何塞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守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玩耍。
原来这些天她偷偷藏着,是为了给一只狗做手工。
“你不是一直讨厌狗吗?”他冷冰冰道,以为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只狗。
罗莎没有防备地对他解释:“因为麦狗长得可爱。”
何塞眼睛变沉:“你叫它什么?”
“它不是叫麦狗吗?”罗莎亲自给它起的名字当然清楚。
空气寒冷,何塞眼里有残忍的味道,有很多罗莎不懂的东西此刻悄无声息落下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天已经黑下来了,山雨欲来,新一轮_暴风雨在盘旋。
何塞望着她,还有那条狗,坍缩态的语言一时失白。
他一直不知道,或者有一点点知道,强迫自己不去想,
她早就跟麦克拉特
看着她眼神里不解怠慢的样子,何塞绝望而悲愤。
这是他的生日,帝国所有人都记得,唯獨她不记得。
他以为她会懂的,他对她暗示了那么多次,那么久,
可她一点不在乎,
她给那只狗都准备了礼物,可他却没有。
何塞感觉自己像一个残疾人。
她让他变得残疾。
“我的礼物呢?是放在楼上了吗?你带我去拿吧。”
他轻飄飄对她说,一把将麦宝的领带扯下来,放在自己口袋里。
罗莎嗫喏着:“这是麦狗的。”
他总是喜欢这样无理地夺走别人的东西。
何塞把她抱起来,同时让礼官命令麦克拉特和海伦立刻离开私邸,把那条该死的狗也带走。
罗莎在他怀里身体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脸色。
她无比畏惧地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愤怒,落寞,孤寂,蓝色眼球中那道残缺的裂隙正在缓缓张开。
甚至,那是恨吗?
他恨她?
恨她什么?
他的瞳孔微微竖起,腥风血雨的杀戮前兆。
“礼物呢?罗莎。”
何塞把罗莎抱到楼上,让她当面找。
她战战兢兢道:“可能被飞来的鸟叼走了。”
“哦,那是佣人们失职。”
安静又杀气腾腾,何塞把礼官叫来,不轻不重说了两句,随后佣人们黑压压跪在地上,低头不言不语。
何塞俯视着他们,越是宁静,他身上越有一种很恐怖的味道。
他又要杀人了。
天色彻底黯淡,光芒幽微。
整座宫殿瑟瑟发抖,仓惶寂静。
“礼官失职。”他要赐死礼官。
有什么东西勾了勾他的袖口,何塞感到神经末梢莫名一抖。
他歪过头,阴恻恻看着罗莎,她在用她的小指轻轻扯他的袖子,不敢用力。
“别杀人了好不好,今天是你的生日。”
她害怕极了,眼里的泪水藏不住,几乎要哭出来。
何塞立在原地,没说话,诡异地静了下来。
很莫名其妙的,他听到自己嗯了声。
他被她一句话解除了武装。
“那你笑一笑,不要再这样郁郁寡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