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还未有什麽感触,就听他道:「朕看看你的伤。」
他说着便要去拉云沁的被子,云沁吓了一跳,立刻用手压住被角,「不,不行。」说完才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硬,只又加了一句,「奴婢怕脏了皇上的眼睛。」
「胡说!」霍金池轻斥一声,手下用力,「还不松手!」
云沁被子底下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和亵裤,就算心里明白早晚有这麽一天,可她还是觉得难为情,只能抬眸看他,眸光轻颤,带着几分讨饶的怯意。
却不知道在霍金池眼中,她的模样有多勾人。
霍金池俯身,缓缓按住她的手,低声哄她,「朕只是担心你。」
嘴上这麽说,他眸子却已经暗下来,喉头意味不明地滚了滚。
云沁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被他挨着,力气又从骨子里飞走了几分,手指蜷缩了一下,便被他逮到机会,掀开了被子。
四周幽静,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此时却多了霍金池的心跳声。
或许是她的被子太过陈旧,也或许是室内光线太暗,云沁露在外边的皮肤,异常白皙,与红痕交错,有种凌虐的美感。
霍金池喉头又滚了一下,才伸出手指轻轻拉开丝绢,露出了她背上的伤口。
血痕青紫交错,有些地方血迹还未乾,这幅场景,令他心头那点旖旎瞬间消散。
霍金池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下云沁的伤。
或许是一直绷着,对触碰更加敏感,云沁没觉得多疼,却忍不住缩了下肩膀,口中发出一声轻哼。
「疼吗?」霍金池问出口,才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多馀。
他声音转冷,「朕後悔了。」
云沁听得身体一僵,想要把被子拉上却抬不起手,只能把脸埋进枕头,气道:「都说不让皇上看,现在皇上又说後悔了!」
这话听得霍金池一怔,忍不住一笑,「想到哪里去了,朕只是後悔轻易把打你的人送走了!」
闻言,云沁才侧过脸看他,眸中还带着点点泪意,「奴婢怎麽知道皇上说的是真是假,之前,皇上不还把奴婢赶出来了吗?」
她说着,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委屈确实是有,但以云沁的心性,不至於会在人前表露出来,可她明白在一个男人面前,适当的示弱很有必要,这代表自己对他上心。
霍金池心里也清楚,她被惠嫔打成那样,都不曾掉一滴眼泪,现在的委屈大概是借题发挥,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动作轻柔地把她说的伤口盖好,又给她盖上被子,才低声道:「朕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不清楚吗?」他点了下云沁的耳尖,「那是朕的御书房,你胆子那麽大,朕难道还不能被你吓到了。」
云沁听得耳尖更红,忍不住瞪他一眼。
瞧瞧,哪还有刚才委屈的模样,装也不知道装得像一点。
霍金池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耳尖,声音却透出一丝笑意,「刚才还说自己礼数周全,如今就敢瞪朕了,小骗子,朕才要问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云沁不敢再瞪他,可眼泪还在往下掉,枕头上一会便洇出一块水迹。
人趴着,姿势本就不算舒服,羞恼着也没地方躲,只能咬着唇,自己默默流泪,那眼泪一颗颗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模样可怜到了极致。
霍金池看得一时良心发现,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过头了。
「别哭了。」他声音都软下来,用指腹捻掉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唇边的被牙咬出的白痕,指腹轻捻,把她的唇从贝齿下救了出来,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一时没把手指收回来。
云沁又抬眸看他,睫毛还湿漉漉的,像是晨间沾着水的芍药,楚楚动人。
霍金池有些招架不住,克制地收回按在他唇上的手指,声音越发温柔,「你把身体养好,朕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嗓音低沉,这麽近听来透出一股暧昧,听得云沁眼神飘忽,眼尾都跟着红了,「皇上,不,不也不知羞。」
霍金池被说得一怔,随後反应过来,喉头发出一声低笑,「朕是说位份,你在胡思乱想什麽?」
云沁这才明白自己想差了,羞赧异常,恨不得一头扎进枕头里。
见她一副鸵鸟的模样,霍金池心头更软,怕继续逗她,又让她掉眼泪,只低笑道:「乖乖听御医的话,快点把伤养好。」
云沁把脸露出来,应了一声,「是。」
看她乖顺的模样,霍金池又起了些坏心眼,若是一直用位份吊着她,她是不是会一直这麽乖巧?
第63章消息传入後宫
霍金池不能留在这里太长时间,没多久,就起驾离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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