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到底怎麽了?」
云沁也抬眸看了他一瞬,最後从软塌的垫子下,她经常用来藏话本的地方,拿出了那本抄写好的脉案。
「今早有人将这本脉案放到了臣妾的宫门口。」
「脉案」两个字,立刻刺激到了霍金池的神经,他一把拿过,然後快速翻页。
几息便已经翻到了张御医所写的那句自语。
云沁看他顿住,便带着些笑意问道:「皇上有什麽话要对臣妾说吗?」
霍金池又顿了一下,才抬眸看着云沁,眸中几分无奈,几分疼惜。
「朕原想一直瞒着你的。」
霍金池说着,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可却被云沁躲开。
可霍金池却还是强制性地拉住她的手,「阿沁,朕并不在意,朕更在意你的身体,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也怕你多想,不能好好调养身体。」
「皇上以为真能瞒臣妾一辈子吗?」云沁带着几分讥诮。
霍金池看着她的双眸,「至少在你能相信朕之前。」
面对他眸中包含认真的光亮,云沁终是败下阵,微微移开了视线,「皇上又再说这中车軲辘话了。」
「好,不说。」霍金池轻轻叹息,手掌抚着她微有些苍白的脸颊,「在朕面前,你不必隐忍。」
云沁眉头蹙了蹙,眼眶终究还是红了,「臣妾叫皇上过来,可不是让皇上来看臣妾有多可怜,是要兴师问罪的!」
「好,你只管问罪,朕都认。」霍金池柔声道。
云沁微微垂眸,豆大的泪珠便落下来,一颗颗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无声落泪,看得霍金池更是揪心,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却又被云沁挡开。
「臣妾并不觉得伤心,只是,只是没有经历过。」她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姐姐比我还伤心,我不敢与她多说……」
霍金池听得心都要碎了,再次不顾阻拦,将她抱在怀中,「说与朕听。」
云沁却又摇了摇头,抬手抹了下眼泪,哽咽道:「臣妾最不爱乾的,就是仇者快的事情,才不会一直哭个不停。」
霍金池眸子也冷下来,云沁不必说出口,他也已经想到了是谁。
「朕也不喜欢。」
云沁在他怀中,抬起头来,脸上泪痕还在,看着可怜极了。
霍金池手指轻轻捻掉她的眼泪,轻轻叹息一声,「你这般,朕反而更加心疼。」
云沁没说话,其实她已经在刚刚的情绪失控中回过神来了。
事情已经发生,伤心难过,或是痛哭一场,都不可能让时间倒流,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看。
「臣妾都说,臣妾并不伤心,伤心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还会变成旁人的武器。」云沁眼睫轻敛,掩住眸中的冷意,「比起自己,臣妾更想看旁人伤心。」
听着她满是攻击性的话,霍金池却不觉得有什麽不妥,甚至有些觉得,德妃此举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云沁身体的事情,终究是悬在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不知道哪天落下来,让云沁对他建立的那一点信任,顷刻分崩离析。
可德妃此举,不仅替他解除了这个隐患,也分散了云沁的注意力,即使她心中对自己有恨意,也远远不及对德妃的恨意。
说实话,霍金池都想好好赏赐一番德妃了。
第342章长寿永宁
殿中软榻上,两人相互依偎着。
云沁靠在霍金池的肩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虽然对他依旧称不上什麽信任,但对他此刻的心疼还是相信的。
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抓住。
「皇上,臣妾有件事想求您。」
「什麽事?」别说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事,霍金池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臣妾想见见孔氏。」云沁眸中又划过一丝冷意。
霍金池却不想她去私狱这种地方,说道:「她嘴硬得很,朕已经派人去试探过她的态度,依旧什麽都不愿意说,稍有不注意便要寻死,朕不想你去见她。」
「皇上是不肯答应臣妾吗?」云沁避重就轻。
「朕是不想你涉及那种地方。」霍金池无奈道。
云沁轻哼一声,「那皇上究竟答不答应?」
「好,好,朕答应你便是。」霍金池语气里满是纵容,「但你先告诉朕,你见她做什麽?」
「自然是问问她关於那个老嬷嬷的事情。」云沁声音透着些玉石之音的冷冽。
原本她很有耐心,觉得有些事情不必着急,等鱼儿自己咬钩更有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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