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侍妾後就彻底断了心思,可德妃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她曾给那禁卫的帕子,把她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彼时她与德妃先後有孕,德妃便用此事威胁她换胎,说是她肚子里的是儿子,德妃想要的就是儿子。
当时,慈心就劝她不要听信德妃的话,她与那侍卫并未有过实质性关系,又是之前的事,皇上宽和,是不会计较的。
可她害怕,还是答应了德妃的要求。
然而,生产当夜,她拼死生下的孩子被抱走,而塞进她怀中的却是一个死胎。
慈心大骇,当时便要禀明皇上,却让她命人打晕,关到了柴房。
哪知道,等她应付过皇上之後,再让人去看慈心,慈心已经中了毒,好不容易救活,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德妃做的,不光是慈心,後来我身边只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被以各种理由罚的罚,打杀的打杀。」
孔氏委顿在椅子上,神情痛苦,可脸上却没有太多眼泪,仿佛早已经把眼泪哭干了。
「为了保住慈心的性命,我只是把她藏进了暗道中,为了让她听话,就骗她说要她好好藏着,好有一天把实情告诉大皇子。」
她声音哽咽,「我以为,我以为这麽多年,她或许早已经忘了或是已经……却没想到,她,她始终都记得。」
云沁眼神冷淡地看着她,从现在的慈心身上,也能看到那时候的影子,想必一定是睿智忠诚的,却被这麽个蠢人连累至此。
想到自己的阿菁,云沁眼中也浮现出一丝痛意,她何尝不是如此。
「你可要见她?」云沁又问道。
孔氏神情挣扎半晌,却又摇摇头,「我,我没脸见她。」又抬起头看着云沁,流着眼泪,满脸哀求:「我什麽都说了,你,你不要再为难她,放过她吧!」
云沁沉默一瞬,才道:「此事了了,一切由皇上决断,但慈心之前的话,没有错,皇上是个宽和之人,想必慈心赤诚忠心,也一定能打动皇上。」
说完这话,云沁便起身离开,殿中只有孔氏的悲鸣。
她走出来,殿外武德使已经把孔氏的口供整理好,递给云沁过目。
云沁扫了眼,确认无误後,武德使便又让孔氏画了押。
多次往返御前难免让人起疑,云沁并未再去御前,而是回了延宁宫,让人去请霍金池。
霍金池来的很快,看到孔氏完整口供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时间,她居然就拿到了孔氏所有的口供。
「皇上,人证口供俱在,你打算如何处置?」云沁问他。
她语气平静,霍金池去从中听出了些杀意,显然她已经忍了够久,如今已经证据在握,她就算一晚上也等不得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为此事劳心,霍金池有些担心云沁,可看着她灼灼的眼神,还是冷道:「去翊阳宫!」
云沁悬着心落下,冲他恭声道:「谢皇上。」
这声谢听来很衷心,可霍金池心却一痛。
她到此时都不相信他真的会处置德妃。
——
翊阳宫外,慈心也被人带来,见到云沁便挣开宫人的手,朝她冲过来,然後被人给拦住。
「大皇子呢,你不是要带我见大皇子吗?」她隔着人大声冲云沁道。
换上崭新的衣服,重新梳过头发後,她的五官依稀可见曾经的清秀,可身形依旧佝偻,走路也并不稳当。
云沁挥手让禁卫退下,然後对她道:「见大皇子之前,你不想见见那个坏女人吗?我们正要去给大皇子出口恶气呢!」
「真的?」慈心有些不信,看了眼旁边的禁军和霍金池,神情中露出些畏惧。
云沁点头,「真的,倒时候,你一定要狠狠痛骂那个坏女人好吗?」
慈心迟疑地点点头,去有些害怕的往云沁身边靠了靠。
徐安刚要开口让人把她弄开,云沁却先伸手拉住了她,把她护在身边,对她没有半点嫌弃。
霍金池深深看她一眼,也并未阻止,只挥手让禁军把翊阳宫团团围住。
来了这麽多人,自然已经惊动了德妃。
她匆匆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神情中全是不解,脆弱道:「皇上这是要做什麽?」
说着还看了眼云沁,眼神敏锐地落到了她身边,那个形容怪异的女人身上,面容让她有些熟悉,可她一时也没从记忆中找出这麽一个人。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慈心对她倒是印象深刻,气愤又有些畏惧地喊了声:「坏女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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