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擡起眼睛温顺的看着宇文恒,黑湿着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龙床上的男人。他记得今日晌午,皇上就是看着他这个模样,才语气缓和的。
宇文恒伸手摸了摸叶十的头,像是在摸只乖巧的狗,道:“朕很喜欢你,即日起朕便赐你二品虚衔,若是下次魏公再为难与你,你就直接驳回去罢了。”
叶十心中狂喜,忙的谢主隆恩。
承欢殿的门开了又关,皇门之中穷奢极侈,湛湎荒淫,哪里知道旁人之苦。
……
君昌做了个梦,梦中好像是有什麽在哭,细细弱弱十分可怜。他心中惊痛,翻来覆去找寻,却怎麽也找不到哭声源头。
周身全是漆黑,哭声萦上心头,震得人心跳如雷,鼻尖儿酸涩,竟然也要流出泪来。
魏公公哭的不知缘由,也没半点委屈,可就是觉得心痛,心头蒙了片酸涩,捂的他胸口极闷。
那哭声好像是极近,围着他转了三圈,终于还是越来越远了。
君昌心里空空落落,他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张开手掌,却看到一手猩红。
“……”
魏公公从梦中惊醒,他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睁眼竟是头痛欲裂,唇干舌燥。
“你还知道醒?”
旁边好像是有人,魏公公耳边隆隆作响,转过头去就看着一张烦死人的脸,还有他身上大红的官服。
魏君昌还没能从梦中回过神来,他瞥了眼身边的叶十,根本不想理会,但又怕那人太过聒噪,直接下了逐客令:“抱歉了,这位正二品起居郎,魏公今天身子不适,就不恭喜你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