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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2页)

他不叫何铃舒阿舒,要叫阿铃,麦葑麟想起许多年前在父亲书房看过他摆在桌上的相框,他与两人合照,两男一女,两个小夥都笑得傻气,相片里的女孩青涩腼腆冲镜头笑。

相片上就写一行字——

我与阿铃丶阿洋在国中。

思及此,麦葑麟眼皮惊跳一下,擡头看何铃舒,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当真,此时看她竟与相片上的阿玲有三四分相像。

麦峦雄执意要娶何铃舒的缘由在此时被麦葑麟洞见,他收敛情绪,面色稍稍白一点,心不在焉恭喜父亲与小妈。

麦峦雄老当益壮,还让幼妻受孕,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未察觉长子的异样。

麦峦雄休息得早,他先去楼上沐浴。

何铃舒抱着软枕头,陪小果哩赖在沙发上,手上捧了本故事书,放轻声音给她讲灰姑娘的故事:“从前有个叫辛德瑞拉的姑娘……”

小果哩睡着了,脖子压到,细喉咙里打起睡鼾,奶声奶气。

何铃舒笑笑看她,用手抚开小果哩光洁额头上挡住的碎发,散发母性光辉。

麦葑麟看着她,有些晃神,仿佛照了镜子,回到七年前刚生下女儿时。

不过镜子里他爱上弟弟,不男不女,镜子外何铃舒嫁给父亲,不清不楚。

何铃舒轻柔把小果哩交到女佣怀里,走来与他晚安:“麦生,我先上去陪你爸爸休息了。”

“等等。”麦葑麟想拉住她,又碍于礼仪,止住手。

何铃舒困惑看他两眼,麦葑麟面色平静,指指一旁的玻璃窗。

又同小果哩似的,不愿叫人听见,又掩耳盗铃。

何铃舒心中笑了下,忧愁不化的眉宇总算柔和,跟在他身後,缓步过去。

麦葑麟不知何时去拿了一张卡,递过去:“这是我自己开的卡,里面有三百万港币,爸爸查不到的,你拿着卡走,我帮你离开这里。”

他以为何铃舒被麦峦雄强迫,不由分说把薄薄一张卡片塞进何铃舒手里去。

何铃舒眉眼弯了,擡头看他。

白炽灯光下,麦葑麟的脸看起来很小,窄瘦的脸骨,圆润的鼻头,柔软的嘴唇。

上天似乎对他异常偏爱,把最好的都给他,圣洁的容颜丶干净的心脏丶善良的眼睛。

可单是让他遇见麦宣歧而言不好,这一个不好便夺走所有的好。

“谢谢丫,麦生。”何铃舒用白话同他道谢,又摇头,用国语讲:“你想岔了,不是这样的,你爸爸对我很好。”

麦葑麟担心她不敢逃,低了声音,焦急中国语夹杂白话:“这不正常!你们差太大,你轻易就被他哄骗。”

何铃舒却还是摇头,微微笑着,嘴唇红滟滟,眼睛中闪烁与她娇小瘦弱身躯不同的亮光,轻声问他:“你与麦宣歧呢?”

麦葑麟彻底噤声,直直看她。

早前在大厅会面时的猜测成真,麦葑麟了解弟弟很深,麦宣歧初次与何铃舒碰面虽口无遮拦,但仍与衆不同的气氛被他敏锐捕捉。

麦宣歧一早就认得何铃舒。

何时?何地?何因?

排除爱情外,麦葑麟想不到其他。

归根结底与麦宣歧这人有关,总染情事,让人看到他便轻而易举浮想翩翩。

何铃舒把卡递回去,塞进麦葑麟手中,又仰了鹅蛋脸,幽幽看他眼睛,望见善良到不像话的麦葑麟,想起她还小时,沦落花街,全力挣脱,跑到大街上去,挡了扒手,偷了好多光鲜亮丽的男人丶女人。

何铃舒得意忘形,湿了鞋子被抓时,她便哭着,嘤嘤落泪,像过往似的,卖了可怜相让人心生柔软,放她一次。

但这次不同以往,遇上的俊秀男人格外认真,牵她去警局,一间间牢房看过去,牛鬼蛇神,不见天日。何铃舒当真害怕了,瑟瑟发抖,抖得像雨里淋湿的小犬。

男人见她真的怕了,心软了,却还是横着眉眼,逼她签字画押,签什麽呢?就签个再偷一次就原地变小狗的军令状罢!

又带何铃舒开了酒店,何铃舒以为男人要她以身相许,红着脸骂他:男人就是男人,好不要脸,我才刚满十三!

男人倒怔住,恐怕没想到她会如此想,登时面红耳赤,比她还要羞,红成猴屁股,哆嗦说:我要你洗个热水澡,摆脱尘埃喇!你小小年纪,脑袋如此肮脏,好好洗洗吧!

说完,便摔门出去。

何铃舒在屋里想他离去背影,爆出好大声笑,笑他同手同脚。

洗干净身体,男人又把新衣给她,弯下腰来,柔声问她要不要读书,去上学。

何铃舒呆呆看他,那时的模样倒与现在差得很多了,不过还是何铃舒与麦葑麟。

观音总是雌雄同体丶男生女相,她与麦宣歧同样,在夜里见了观音。

何铃舒提及麦宣歧,却不再讲下去,看麦葑麟呆傻样,笑笑,擦过他身边,两个杏仁眼睛各自有一道看不见的泪痕,很小说讲:“麦生,你才是要快走的人。”

麦葑麟傻傻捏捏卡片,不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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