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爷拍傻了?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俞骋话音刚落,腹部传来重击,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趴在地上?。
百姓纷纷伫足观望。
人前失了颜面,俞骋怒不?可遏,刚要起身还击,让书生付出百倍代价,却被逼近的青衫攥住后襟,提溜起来。
莫名?增了力气的青衫像抡沙袋一样,将人抡向井边,又拽起他的脑袋,一下下砸在井口?,看傻了路人和崔嫂。
“崔济,别、别闹出人命!”
青衫停下来,抓起俞骋散落的头发,语气平平:“你在俞氏族谱就此除名?,流放边关充苦力。”
听得嗓音,俞骋瞪大?眼,缓慢转眸,眸中映出书生矜冷的样子,“你是”
青衫拽起他的脸,用彼此才能听清的音量附耳道:“朕说的,可听清了?违令,斩。”
语落,松开手,越过愣住的崔嫂,稍一颔首。
春风徐徐,草木日渐芊绵,青衫如林壑一棵寒松,虽蓊郁,却叫人难以接近。
当黎昭听说崔济来府时,没有排斥亦或烦躁,已然习惯这个书生时不?时的打?扰。
替人办事?罢了。
黎昭不?会将对萧承的厌恶,转移到崔济身上?。
她走出闺房,与迎面走来的黎蓓擦肩,谁也没有搭理谁。
自那日,黎昭在酒楼设局,母亲以泪洗面,动了胎气,父亲焦头烂额,左右为?难。黎蓓看在眼里,虽埋怨黎昭,但碍于黎昭嫡女的身份,不?敢太过造次。
至于能否忍下这口?气,人心隔肚皮,谁又揣度得出。
可黎昭不?打?算就此罢手,她的手里还握有其余把?柄。
黎昭走出后院大?门,见书生站在老?树旁,不?由失笑,“又带药酒了?”
上?几回送来的还堆积在府中呢。
青衫将酒递给?黎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哑了嗓子吗?黎昭热心道:“是染了伤寒吗?我这儿还有齐容与送的特效药方?呢,一会儿拿给?你。”
闻言,青衫压低眉宇,眸光不?善。
听过黎昭的话,青衫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黎昭也不强求,笑着?问道:“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赶去南郊了。”
青衫用眼神询问她要去南郊做什么。
黎昭没有回答,盯着?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像是在说他?们没熟到需要告知行程的份儿。
可就?是这份拉开?距离的疏离,让青衫压低的眉宇缓缓平展平整。
“顺路吗,捎你一段?”黎昭客气问道。
青衫点?点?头,随黎昭坐上侯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