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飞光带着叶唯见在外地求医,叶牧一个人在家无聊,想着去找她哥玩,她到了以後按了很久的门铃才等到开门,而当她进门看着她哥躺在地上,头上有血,整个人都吓坏了。
因为分化的过程会伴随着高烧昏睡,叶牧也才六七岁,她见杨恒良一直不醒,怕他……
送杨恒良去医院後,叶牧带着楚新和几个保镖折回杨家,她哥不醒,害她哥的人也别想睁眼。
有楚新在旁边看着,没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把杨家老二怎麽样,不过肯定是要遭罪的。
有这些一系列的往事,选择沈璋献只是处境相似丶立场相同,叶家肯定站何英真这边啊。
当然,叶家选边站队也不是盲目的。
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沈卓正一家,但叶家二老偶尔听何英真昔日旧友说起过,她的孩子沈卓正和他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妻子纪荷都是在各自的领域做出成绩的人,夫妻俩的人品丶教养丶学识和能力等都是不差的,他们的孩子沈璋献的成长经历跟他爸相似,出国锻炼几年,回国後进盛荣,一路稳扎稳打。
也是老了,现在聊天的共同话题都是孩子。
阿爷拿起桌子的结婚证,“这孩子有一两分像英真,还是他爸最像,尤其那个举止谈吐。
唉,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一晃这麽多年过去了。”
“只要不像他爷爷,都是好孩子。”姥爷总结发言。
隔代遗传,叶牧她姥爷话别说太早。
对于叶牧领证结婚的事,叶家二老接受得很快,清楚她的婚姻不是情感上的水到渠成而是利益的交换,项目的合作对象和叶牧的结婚对象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些年来,他们看着叶牧长大,知道她是一个非常有想法且专注自己的女孩,让他们少操很多心。她从小到大朋友都很少交,别说喜欢的人了,这点和她俩爸一点也不像,像她哥,他们兄妹俩没一点那方面的心思,心里只有他们自己喜欢和想做的事。
关于嫁娶,二老可没有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的观念,结不结婚的,阿牧该来看他们还是会来的呀,他们在哪,她就会去哪,这是永远不变的。
至于接下来几年和沈家的相处,沈家好相处的话,几家就可以接触,不好相处就少来往,她永远有不想应付就可以不应付的底气。
“8号办婚礼。”姥爷问叶牧:“现在准备的怎麽样了?”
叶牧汇报了婚礼相关的事宜。
杨恒良一直在听叶牧说话,没怎麽开过口,他没结过婚,对婚礼了解不多,只提醒叶牧一句,不要图好看穿跟又高又细的鞋子。
有自己审美的叶牧嘴上答应的很快。
杨恒良第二天一早要走,阿爷说什麽都不让回他在景市的住处,晚上必须要留在家,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这套房里,主卧是姥爷和阿爷在住的,次卧是叶牧住的,另一间是给杨恒良留的,虽然他基本上没住过,但阿爷平日里也经常打扫。
环境可以适应,信息需要慢慢消化,一想到叶牧刚考上大学还要结婚,杨恒良心里光想想就烦。当初他一心远离景市的是非,现在留阿牧一个人面对所有问题,他早後悔了。
所有房间熄灯安静後,杨恒良悄悄打开房门,准备出门透气,他还没走两步,被守株的叶牧逮到了。
叶牧用微弱的气声问:“哥,你要走了吗?”
杨恒良摇着头指了指门外。
叶牧懂了,跟在她哥身後出门了,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对想跟出门的哈皮说:“你还小,不能熬夜,不然长不大,姥爷阿爷睡了,你别叫啊。”
被留在家的哈皮去阿爷姥爷的门口哼唧,二老没睡,姥爷下床开门,阿爷坐在床上说:“他们没走,要不要给你开门,你下去找他们?”
哈皮哼唧两声趴在了房间门口,姥爷蹲下来摸它的狗头,“睡吧,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