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的俩爹心真狠,能这麽锻炼他们的Omega女儿。沈卓正在想,如果他家的是Omega,他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纪荷则是高兴大于心疼,她分化後因为身体上的各种变化,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有条件了,Omega能像阿牧自己保护好自己是最好的。
叶牧是少有的明着站队他们家并给予支撑的,他们初见时,都能看得出来她不止是个知道读书的乖学生,可现如今看来他们还是看低她了,遇事不慌不忙,行事稳中带狠,一直不矜不伐,周家的最新一代应该不只是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
沈卓正眨一下眼睛敛起情绪,“阿牧给你捐了信息素,守了你一夜,你这见义勇为的情谊不小啊。不过这次也算是清到底了,以後你在阿牧那可没有任意妄为的资本了。”
叶牧可是说他行善得善,怎麽到他爸嘴里就有了报恩还情的味了。
纪荷:“现在是我们在阿牧跟儿前站不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和你结完婚,没碰上一件好事。”那样的情形,阿牧不可能坐视不管,她知她勇敢聪慧善良,她以後的路一定要顺畅一些。
“是是是,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问题。”沈璋献表态:“爸妈,看我以後的表现,好吗?我会和叶牧好好相处的。”
“说到要做到。”纪荷问:“你报完警之後呢?”
“那个进我们酒店房间的Omega,反侦察意识很强,警察看了监控,监控没拍到他的正脸,我也只看到他带着口罩的样子,而且事後我对他的长相也没什麽印象了,现在警察还在追查违禁药品的来源。我觉得那个人要麽是被人送出去了,要麽藏进深山老林里了,要麽……”不然不可能像水滴入大海一样,毫无痕迹。
“过段时间再问问吧。”生意场上难免树敌,沈卓正和沈璋献交换一下眼神,他们最忌讳婚内私生子,是有人做局特意来戳他们的肺管子。
沈纪夫妇嘱咐沈璋献几句在外面多注意饮食安全的问题,接着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11月10日,周六,多云。
林飞光睡到半夜醒了,凌晨三四点,他轻手轻脚地去叶牧的房间,给她量了体温,36。6℃,退烧了,他放心了,又小心翼翼地关门走人。
上午九点多,叶牧睡醒起床,干饭!
吃过早饭,林飞光以焦虑叶牧的发情期为由,带着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和医生咨询交流後确认她身体没大的问题,接着去中医内科找老中医把脉,最後他们是按昨晚纪荷给的药方抓的药,父女俩折腾到下午两点多才到家。
下午闲来无事,纪荷请沈璋献到静室喝茶。
11月11日,周日,晴。
下午两三点,沈卓正一家带着礼品到六翮台探病,昨天他们提前和林家父女约好了,林飞光是端着碗出来给他们开的门,把客人引进客厅,他叫了一声叶牧的名字。
“不喝不喝不喝。”叶牧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林飞光冲着二楼说:“不是让你吃药。”
“少哄我。”叶牧开着门在房间里大声说:“我长大了,你用这招没用。”
林飞光也有点上头了,他走近冲着楼上坚持说:“这药真不苦,昨天你又不是没喝,没有你爸的苦吧,快下来吧,趁着现在不烫,你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叶牧连连拒绝:“不不不不不,我一口闷不了,闷不了!”
沈纪一家面面相觑,林飞光回头,“诶,烧昨天就退了,照着你们给的方子抓的药,昨天喝了一碗就不想再喝了。”不能拿自家闺女怎麽办的无可奈何溢于言表。
同为女性Omega的纪荷站出来,“我上去看看她吧。”
“不用,我做了她爱吃的南瓜蛋糕,一会儿人就下来了。”
林飞光带他们到餐厅就坐,人手一杯清茶,“你们先坐,我上去叫阿牧下来。”
不一会儿,因为不可抗力,叶牧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楼上下来,招呼道:“爸妈你们先坐,我去喝个药,一会儿一起吃小蛋糕。”
“嗯,去吧。”这肯定是纪荷的回应啊,其实她也觉得一口闷苦味很快就过去了。
厨房里,林飞光盯着叶牧吨吨吨把一碗中药灌完,在快见底的时候,他说:“真棒阿牧,不喝了啊,剩一两口,下面都是小药渣。”接过叶牧的药碗,他又给她递杯温水漱口。
叶牧漱完口,她眼含热泪道:“老爸,我喝到最後感觉有一股鸡肉味儿。”
林飞光刷完碗擦干手,搓了两下,把手放在叶牧的额头,“嗐,我以为又烧起来了。”
林家父女端着蛋糕和水果出去待客,林沈两家一同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时光。
沈纪夫妇和林飞光从南瓜蛋糕聊到南北方饮食的差异,谁也没提两家孩子之间的事,孩子都大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沈璋献尝了叶牧她爸做的蛋糕,不甜,他看着对面的叶牧一口蛋糕一口蓝莓,原来她这麽抗拒吃药啊。
下午五点左右,沈卓正一家主动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