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
叶牧从卫生间端盆热水出来放在床边,接着去外面的起居室,她刚走出去就和坐在椅子上的沈璋献视线相撞,见叶牧穿的是睡衣,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托盘,“这个红柚,甜的,牛奶要凉了。”
叶牧问:“你吃吗?”
“我吃过了。”
“那我端里面了。”
“嗯。”沈璋献和叶牧一起进到卧室,他拿上睡衣去卫生间。洗漱出来,他见叶牧坐在床边看着书泡脚,牛奶已经喝了,“叶牧。”
“嗯?”叶牧转头看沈璋献,“咋啦?”
沈璋献抱上被子,“这几天,我睡外面的沙发。”
起居室里茶几左右两侧是沙发,一边是中式长沙发,一边是两个单人沙发中间有个小茶几,最里面是一排储物柜,上面放着摆件。这间房里,除了床,只有沙发能睡人了。
“哦。”叶牧问:“是不是妈给你说什麽了?”
“怎麽这麽问?”他也很自觉的,好吗?
“那爸也跟你说什麽了?”
“是。”沈璋献在心里叹口气,承认道:“因为之前的事,爸妈都单独找我谈话了,你放心,我守规矩的。”
“哦。”叶牧点点头,她本来就放心的,如果真有什麽,康安医院竭诚为沈璋献服务。
沈璋献低头问:“对明史感兴趣?”叶牧手上拿的是本历史类的书。
“还行,看个热闹而已。”不是搪塞,现在的叶牧,一个理科生出身的医学生,真是看个热闹。
沈璋献没再说话,抱着被子枕头出去。叶牧泡完脚擦干,端着托盘下楼,在一楼的开放式的小厨房里把牛奶杯洗了,没吃完的柚子放冰箱里,上楼准备睡觉。她推门进来,沈璋献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打量了几眼那个长沙发,软垫睡久了腰会不舒服,他那麽高的个子,睡上面肯定小心翻身,咱也不知道他是嘴硬还是腰硬。
“沈璋献,早饭也要和爷爷他们一起吃吗?”
“一般不用,咱们起了,管家会安排人把早餐送进来。”
“那几点吃饭?”
“爸妈一般七点左右就起了,我起不来那麽早,你也起不来的话,会想着给咱俩留饭的。”
“哦。”叶牧往里走两步,又撤回来了,“年底你应酬多吗?”
“还行。”
“我受不住烟酒味,你回房间记得散散味。”
“好,我注意。”
叶牧看课外书看到十点,关灯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她老爸把她的生物钟掰正常後改不过来了,到点就困,到点还会醒。而且在一个新的环境,她醒了以後就没睡意了,轻手蹑脚地起床洗漱,她怕打扰沈璋献休息,他还得上班呢。
1月29日,腊月廿四,周二,多云。
洗漱完叠好被子,叶牧穿着卫衣牛仔裤,套上羽绒服穿着一身黑从东楼出来,除了老宅的打工人,所有人都没起,她带上口罩围巾绕着院中的水池转了两圈,院子里终于来人了,是出来开大门的人,两人问过早後她出门扩一下地图。
七点左右,叶牧回来,主楼已经开门了,老年人上了年纪觉也变少了。
管家请叶牧进去,她跟着沈老爷子和金先生一起吃的早饭,回到东楼,沈纪夫妇坐在客厅里醒神。
叶牧和沈纪夫妇报备,“爸妈,我吃完饭了,一会儿回我阿爷家,今天要帮着他们大扫除。”姥爷阿爷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他们更习惯自己动手打扫,她过去爬上爬下搬搬重物跑跑腿什麽的。
“什麽,吃完饭了?”纪荷端着一杯温水,“阿牧你起这麽早!”
“嗯,和爷爷一起吃的。”
沈卓正:“阿牧,你一会儿就走吗?”
“嗯,今天咱们这边没什麽安排吧?”
“没有没有,咱们啥事没有。”纪荷接茬,“阿牧,你该干嘛干嘛。”
“嗯好。”
纪荷关心:“那阿牧你什麽时候回来?能回来吃晚饭吗?”
叶牧想了想,“晚饭不用等我。”
纪荷:“好。”
叶牧和沈纪夫妇道别,揣着车钥匙出门了。
沈璋献晚上应酬回来,刚拐到他们这边,看到走廊上的帘子夹缝中支着一根鱼竿,冬天池子里没鱼,这是独钓寒池水?晚上的风别再给她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