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
脱离下棋小分队,叶牧回到纪荷身边,得空在手机上送新年祝福,收发新年红包,姥爷阿爷是下午她出门前给的红包,远在千里之外江宁的家人们是转到她的卡上,每年都是如此朴实无华。
晚上十点多,下棋的玩牌的兴致不怎麽高了,老爷子放家里的孩子去外面玩烟花,叶牧也想去听响醒神,她要坚持守岁守到零点,只求家人平安健康。
三个人穿上外套,往车上搬烟花,叶牧滴酒未沾,她开车带着沈璋献和沈绍璋,在湖边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烟花。
一到地方,叶牧就找沈璋献要打火机点根线香,沈璋献把打火机给出去的时候惯例叮嘱:“大过年的,你点的时候注意点啊。”
开始是沈绍璋在放烟花,沈璋献仰面沉溺在繁星坠落的美好瞬间,当耳畔隐约有炮声时,他转头看去是叶牧把点着的炮仗往天上扔,炮仗在空中炸开(请勿模仿)。
真会玩啊。只讶异一瞬,沈璋献过去询问:“要不要放烟花?你一个人放炮也没意思。”那炮拈子才多长啊,大过年的。
“都行。”叶牧和沈璋献选了些感觉好看的烟花放,这把轮到沈绍璋欣赏了。
放完烟花,带走垃圾,回去睡觉。
2月5日,春节,周二,多云。
凌晨三四点,沈家去上头香。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纪荷不信这些,沈卓正作为他们小家的代表需要参加这项活动,没什麽事的沈璋献跟在边上看看,叶牧知道这事,但没她什麽事。
今晚院子里的灯彻夜长明,叶牧睡得没那麽沉,听到房间里有声响,她睁眼看一下,是沈璋献在衣柜前穿衣服,翻身闭眼睡觉,被莫名看一眼的沈璋献以为把她吵醒了。
早上七点左右,上香的人回来了,早饭已经备好了。
金先生和他的儿婿白榆信佛,他们都去拜了,现在老宅只有东楼的两位Omega女士还睡着,沈家父子各自回房间提供叫早服务。上楼的时候,沈卓正特意提醒沈璋献,过年不能叫大名催起床。
回到房间,沈璋献在起居室犹豫一两分钟才进卧室,他走到床头轻声道:“阿牧,阿牧?起来吃早饭了,今天要一起吃。”
“嗯?”叶牧闭着眼蒙上被子,含糊不清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沈璋献在起居室背对着屏风站了三五分钟,而里边没一点动静,他再进去看到叶牧还是他离开前蒙着被子的状态,只好继续轻声叫人:“阿牧,阿牧?阿牧。”
被子里的叶牧依旧闭着眼,“我醒了,你出去吧。”这次她言语清晰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里面有动静了,沈璋献关门出去下楼等人。叶牧整理好出去,刚好沈纪夫妇也从房间出来,他们结伴下楼。
今天大年初一,早中晚饭都要一起吃。
吃完早饭,叶牧出门溜食,她回来去房间拿书的时候看到沈璋献在床上补觉,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下午,一家人都没什麽事,叶牧和沈璋献在影音室里玩了些游戏。
吃完晚饭,沈老爷子叫沈叶二人上楼喝茶。
主楼茶室,叶牧坐在方凳上,欣赏着老爷子娴熟的泡茶手法,老爷子在给她递茶的时候,关心道:“阿牧,这几天住这儿还习惯吗?”
叶牧微微颔首表感谢,“习惯,一切都好。”
老爷子给沈璋献递茶,“都尝尝,这茶解腻。”
沈叶二人品完茶,老爷子进入正题:“你们结婚有半年了吧?”
沈璋献:“嗯,有了。”
老爷子:“你闹出来的事儿也过去一段时间了,往後有什麽打算?你们准备一直分居吗?”
沈璋献没接话,叶牧转头看他一眼,老爷子继续说:“这几天我看你们相处得不错,有没有考虑过住一起试着相处一段时间?”
听到这,沈璋献也转头看一眼叶牧,叶牧没回应他,他收回视线,“爷爷,这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大过年的,单独找他们就为了说这事?
沈璋献看过来的时候,叶牧在端着茶杯喝茶,等他说完,她也不准备接话。
老爷子:“你们婚已经结了,总要好好过日子的。”
“好的,爷爷,我们知道了。”沈璋献起身:“我们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叶牧:“爷爷,早点休息。”
沈叶二人从楼上下来,沈璋献去叫在会客厅说闲话的沈纪夫妇,他们一起离开主楼。
这次廊下是沈纪夫妇走在前面,沈叶二人跟在後面,沈璋献小声问叶牧:“等会儿你有事吗?”
“没有。”叶牧摇摇头,寒假她闲人一个。
回到东楼,沈璋献主动说:“爸妈,我们先上去了。”
“好。”纪荷提醒:“阿牧喃喃,你们收拾行李的时候,厚衣服带一身替换的就行,江宁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