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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沈璋献客套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不麻烦。”叶牧说：“除了我的房间和琴房，这里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动，我该去上自习了，你自便吧。”

沈璋献低头看腕上的手表，快下午三点了，“好，你忙你的。”

“嗯。”叶牧说完转身就走，她走两步又想起来什麽折回去说：“对了，还有吃饭的问题，中午和晚上我都在学校吃，只有早上在家吃，冰箱里都是些速冻的，热热能直接吃。”她眨眨眼说：“嗯，这里的详细地址我也发给你，方便你点外卖买东西。”

“好，谢谢。”

叶牧不和沈璋献见外，把WiFi密码和详细地址发给他，拿上放在餐椅上的书包往外走。

沈璋献礼貌地送叶牧到门口，再进去把他的两个行李箱推房间，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再往里去是床，衣柜摆在左边，陈设简单，房间里没什麽奇怪的味道，感觉窗户前可以摆一张书桌，方便他偶尔办公。

他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除了床是铺好的，其他的都是空的，坐在床上试了试床垫，软硬合适，深色的床上四件套，纯色的窗帘，感觉还不错。打开行李箱，把他惯用的洗漱用品放卫生间，带的衣服收进衣柜。

忙完出来，在餐厅倒杯水，沈璋献喝了几口，他的目光略过餐桌上的多肉，停在一本农业期刊上，看封面上的小标题，学术性不强，偏科技类。人类具有趋光性，他拿着水杯去起居室，比较吸引他的是电视下面的三层书柜，第一层有历史类的书籍，科幻小说，O性视角的着作等等，叶牧在老宅过年看的是那套人文历史类的第二本，他看过全套；第二层主要是她专业的书，医学类的期刊；第三层是杂志期刊，涉及农业丶财经丶科技丶时尚等。

目前叶牧家的投资以实业为主，沈璋献记得去年下半年她投了两三家小科技公司，当时他听身边的朋友说的，现在这些信息在网上都能查的到。

他的视线转向靠近阳台的报纸架，这上面晾的报纸日期都是最近的，中外的大报小报都有，上面有一些圈圈画画。如今纸媒没落，她小小年纪竟然还有看报纸杂志的习惯。

除了书报，起居室有一张方形悬浮茶几，一排棕色皮质沙发，一把带脚踏的躺椅，地毯上堆三个坐垫，窗边的角落摆着一盆大型仙人掌，书柜上小净瓶里插着支梅花，他凑近看了，无香，绒花制作技艺，这里应该是被叶牧当书房用的。

沈璋献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朋友打电话叫他出去，晚饭有着落了。

晚上九点多，沈璋献没去朋友安排的第二场，找代驾送他回陆号院，他回来发现叶牧不在，十点多了，她还没回来！给她发过消息，他回房间洗漱，朋友聚在一起，不可能一杯不喝，洗漱完躺床上，他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2月24日，周日，晴转多云。

早上八点多，沈璋献睡醒盯着天花板，他躺床上反应好一会儿，他换地方住了。从房间出来，找叶牧没找到，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便签：“锅里热的有包子。”

医学生的这手字啊，连笔，但他都能看得清。

走进厨房，掀开锅盖，沈璋献摸一下，包子马上要凉了。盖上锅盖，他开火再热一遍，水沸之後关火。按他以往的生活习惯，转身去冰箱里找喝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蔬果丶牛奶和果汁，生活很健康，他拿了一瓶蓝莓汁。

关上冰箱门，沈璋献给叶牧发消息。

上午08:46

沈璋献：你上自习走了？

因为叶牧没回他消息，吃完锅里的两个包子，沈璋献简单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出门。下到地库，他注意到她的车开走了，现在是她的自行车独占一个车位，没去上自习啊。

在外面买了点东西，沈璋献回到原来的住处，又收拾了些生活用品带到陆号院。

10:23

叶牧：在我阿爷家。

沈璋献：什麽时候能回来？

叶牧：有事？

沈璋献：嗯。

叶牧：吃完晚饭。

沈璋献：好。

晚上七点多，叶牧回来，沈璋献的书桌已经在用了，他在房间里隐约听见有开门声，出来一看，她小小的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这是去她姥爷家进货了吗？

叶牧走到餐厅，见沈璋献出来，出于礼貌问候：“吃饭了吗？”

“吃了。”因为室内有暖气，沈璋献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自然地从冬日过渡到春天。

叶牧把手上提的东西放餐桌上，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她右手一擡，“找我什麽事？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