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
下午赵叶二人都是专业课,她们在车上眯一会儿,宁鸣望向窗外沉思。
A6先停在T大门口,又在P大医学部停下,最後是R大。
中午放学,叶牧顺路把书包放在下午上课的教室占座,吃完午饭她跑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准备开始了。
下午上完一节大课,叶牧和陈筠溪互相道别,一个去图书馆,一个去校外。
找到停在校外的车,叶牧要了车钥匙,让盛高眠下班,她自己开车过去。
再次来到璟圆,停车场的车少了不少,叶牧停好车,服务生为她引路。
走到戏楼附近,叶牧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她擡起左手扒开衣袖,她的苹果发圈不见了,刚开车的时候还在呢,她翻了翻口袋都没有。戏楼近在眼前,让服务生离开,她原路返回,弯着腰低着头找她的发圈。
一二十分钟过去,让叶牧在假山一隅给找到了,今天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不过地上只见装着抑制剂的苹果模型,不见发绳,大概率绳是断了。捡起地上的红苹果,她心里松一口气,耳边也终于能听见其他的声音。
“……她一个破鞋生的,还真当自己是什麽世家大族的小姐,绍璋,我给你找的Omega肯定必她强。”
这是那位至今与她无私交的金先生的声音,怪不得到了戏楼又让她折回来,原来是这的戏更精彩啊。都什麽时候了,脑子里还是贞洁规训那套!叶牧刚要出声,却被另一道人声打断。
“爷,你别这麽说话,她毕竟是我哥的……”沈绍璋私下竟然还认沈璋献这个哥,那他立场挺奇特的。
金先生打断:“什麽你哥?我说了多少遍,沈璋献根本不是你哥,他是抢你家産的……”
触发关键词,局外人开始拱火:“今天你老公过寿,你在这儿惦记他的家産合适吗?”以叶牧有仇必报的性格肯定要当场翻脸。
“谁说我惦记家産了?本来就是属于绍璋的,他们家的那份早给出去了。”说着,那位金先生要去找叶牧当面理论,沈绍璋连忙拉住他爷爷,“好了,爷爷,平时我就说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嫂子,对不住啊,我爷爷他说话……”
金先生再次打断:“绍璋你给她道什麽歉啊,她听见就听见了,我怕她一个小丫头?你别拉着我。”
“嫂子,今天不好意思啊,我们有事先走了。”沈绍璋继续拉架:“好了,爷爷,别说了。”
“我说她怎麽了?本来就是。还有,你向着外人干嘛?我才是……”
他们爷俩的声音远了。
叶牧从角落走出来才发现,这是一条假山里的单行道,她面前有好几条路,她也拿不准那爷俩走的是哪条。摊开手掌,她低头看着手心里苹果模型,接着把它放进大衣口袋里,转身走向戏楼。
过寿可是喜事,今天闹出不愉快是会让人笑话的。
戏楼门口,叶沈二人迎面相逢,沈璋献先开口:“路上没事吧?刚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没回。”他不放心出来看看,如果人快到了,他正好迎一迎。
“没事啊。”又不是早晚高峰,路上顺的很,红灯都没遇上几个。
“没事?”沈璋献手向下指,“你衣服上好像沾上脏东西了。”
“啊?我没注意。”叶牧今天穿了件冰川蓝大衣,蓝色直筒牛仔裤搭配白色板鞋,中午她去教室的路上跑了两步,大衣解开後没再扣上,她在白衬衣外面套了件由白色渐变成蓝色的宽松毛衣,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啊。
可能是刚找东西的时候碰到哪了,叶牧弯腰在大衣脏的地方拍两下,“好了,进去吧,现在唱的什麽戏?”
“智斗。”
他们一起进去,沈璋献想带叶牧去前排,叶牧拉着他坐在後排,服务生上了两盘点心一壶茶,两人听的时候,聊了几句戏。
下午纪荷临时有事,她提前走了,晚饭前,沈卓正找机会和家里俩孩子单独说些话,先是关心几句叶沈二人的生活,主要是叮嘱叶牧:“如果你觉得他做的有什麽不合适丶不对或者是不好的地方,一定及时指出来,你们好好沟通。
如果他听不进,犯起倔来,阿牧你别怕啊,爸妈包售後,爸妈给你改造好再送回来。”
她会怕我?沈璋献觉得这话真好笑,同龄人中敢那麽叫他大名都没几个。
“没有没有,爸,别这麽说。”叶牧看向沈璋献,“现在我俩相处得很好,生活上没什麽不愉快。”
“以後接触的多了,总会有的。”沈卓正看了眼沈璋献,又看向叶牧,“虽然短时间内不能退货,但爸妈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阿牧你根据情况可以自行修理,他不敢还手的,是吧,喃喃。”
“是是是。”他能保护好自己,沈璋献直指问题关键,“阿牧她也说了,我们相处得很好,您就别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还有几位和老爷子要好的亲友,金先生夹菜的时候看了两眼若无其事吃饭的叶牧,算她识大体,没在老爷子面前搬弄是非。
吃完饭,送走几位长辈,沈白夫夫和沈卓正打个招呼开车走了。白榆要给学生上课,白天没来,他吃晚饭的时候才来,沈砾最不喜欢这种场面,要不是有金先生按着他走不了,他都不能让白榆来赎他。
“阿牧,你们先走,我走你们後面。”因为纪荷把他们的车开走了,沈卓正又开他好大儿的车回去。
跟我们後面!沈璋献表示:那这些年我被半路扔下的经历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