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蹲着,擡头看他,“那你也摸摸我的脑袋,夸我好孩子。”
“……”温向烛对她的要求感到困惑与为难,“别犯病了,把布丁还回去吧。”
陆观棋起身控诉他,“不解风情的男人!”
林晚晴作为贵客,有着自己独属的接待室,两人将布丁送回去之後,就打算离开了。
温向烛脑海里却还在回忆刚刚季清淮故意卖关子的话。
“在想什麽?”陆观棋问道。
“刚刚阿淮告诉我,林晚晴这次回国要呆一个月,不仅仅是为了参加订婚宴。”
“那她还要干什麽?”
“不知道。”温向烛摇摇头。
“你不早说,早说我刚刚直接问她不就好了?”陆观棋埋怨道。
温向烛恰好是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所以才没有早一点说出口。
“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温向烛解释道。
“这都能猜到?你也是神了。”陆观棋惊讶地看向他。
“无非是和季氏的股权相关的事情。否则秦怜心何必那样讨好她?”
两人闲谈间,从偏远些的小道上走到了酒店的大厅外。
而大厅内正好响起了订婚仪式舒缓的音乐声。
“开始了。”陆观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快点走吗?”
温向烛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却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驻足,想要亲眼看一看这场盛大的,受诸多人祝福的订婚宴。
因为距离过远,他只能看到两位主角的大概轮廓,相对站着。
“香猪……”陆观棋唤他一声,却像是突然惊醒了他。
温向烛回过神来看她,本想说声自己没事。
可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人订婚,即便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他还是下意识红了眼尾。
陆观棋看到他眼眶里的泪,一瞬间慌了神,做出了许多搞怪的动作,企图让他这个泪失禁的人不掉眼泪。
所以她今晚的一切怪异举动,无非是想要温向烛不难过罢了。
她说过,她最了解温向烛,所以她最知道温向烛的真实感受。
误打误撞地让布丁咬坏江问竹的衣服,给秦怜心添堵,又带着他去“偷情”,无非都是想要他开心一些而已。
于是温向烛的眼泪最终也没落下来,只是眼里闪着光看向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终于了然道:“辛苦你了,观棋。”
陆观棋无措的神色顿时像被点亮了一般,“我都说了,要不是性别不对,你最该爱上的是我。”
温向烛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下一秒,大厅里却突然吵闹了起来。
两人下意识循声望过去,温向烛正好看到季清淮模糊的身影突然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倒下了。
温向烛的心脏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发病了?”
陆观棋困惑地问:“啊?他有什麽病?”
温向烛看她一眼,突然想到,这可是季清淮最不愿意被人发现的秘密。
温向烛下意识想冲过去解救他,可脚下却有千斤重。
订婚宴还没结束,就算已经结束,衆目睽睽之下,自己也没有立场出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