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喜欢他什麽?乖巧还是体贴?我都可以做到,我可以像他一样……”
“你配吗?”季清淮嘲讽地笑着反问他。
江问竹被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盯得发有些怵,但还是强撑着,“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但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并不是假的,对麽……”
季清淮并不驳斥他,反倒是手不经意地碰到了盛着菜的保温盒,随即装满汤水的菜肴尽数泼到了江问竹的身上。
温度不算太高,但也惊得江问竹一下子弹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清淮。
季清淮无辜地朝他耸肩,“不小心的。”
随即又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过来清理一下我办公室的垃圾。”
说到最後两个字的时候,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江问竹。
“你不是能忍吗?”季清淮悠哉地靠到椅背上,“那就这样回去吧。”
“另外,你做的饭有股低劣的味道,就像你一样,下次不要再来自取其辱了。”
“对了,没有下次了。”他又想起什麽似的,“过会我就会告诉前台,以後什麽人该放,什麽人不该放的。”
季清淮一直维持着良好涵养的做派,语气中的刻薄却像千百只箭一般同时射向江问竹,令他意识到,什麽破镜重圆,什麽示弱求和,全都是没有用的。
他又弄得一身狼狈,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什麽,下一秒又被进来的员工拉着带出了门。
随即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狼狈至极地离开了季氏大厦。
连同送他过来的司机也不见了踪影,这显然是季清淮的授意。
江问竹的怒意在这一瞬间爆发,但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不能当衆发疯,否则就要被人群围观了。
与此同时,温向烛正在新别墅的庭院里,看着园艺师替自己移栽各色应季的花种。
“这些花都是你亲自选的?”
他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有几根翘起,明显是刚睡醒没多久。
“当然。”电话那头的季清淮轻笑一声,听到他懒洋洋的语气便心底愉悦,“喜欢吗?”
“喜欢。”温向烛伸手摸了摸院墙上的一支蔷薇,“怎麽我才睡醒,你把我家都搬过来了?”
季清淮以为他是不满意,便讨好地解释:“你昨晚不是都答应了吗?不许反悔的。”
温向烛对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态度感到好笑,“我没说不愿意,只是你找人干活的时候……”
“怎麽了?”季清淮立即担忧地接话。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妈的心情?”温向烛哭笑不得,“她早上出去晨练完刚回到家,就被你派去搬家的人一并送了过来,到现在都惊魂未定呢。”
“这麽严重?”季清淮配合着夸张道。
“你要我怎麽跟我妈解释啊?我说是我中了五千万,她摸了摸我的脑门问我是不是疯了。”
季清淮没忍住笑出声,但意识到对方会不悦,立即收敛了些。
“我妈现在以为我是涨工资了,所以大手大脚地租了一套别墅,刚刚语重心长地和我谈了十分钟,我好不容易才逃到院子里来。”温向烛果然控诉道。
“实在不行,你就说实话吧。”季清淮提议道。
“说实话?”温向烛哼了一声,“告诉他你家是海城首富,送她的项链够全款买几套房,还送了我一整套别墅?”
“再告诉她,你还有个订了婚的未婚夫,我只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後半句话,温向烛是带着些调侃意味的。
经过昨晚後,这件事并没有再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的心口了。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决定还是不为难季清淮了,于是便问道:“中午要回来吃饭吗?我给你做,当回赠你的礼物。”
一顿饭换一套别墅,这样亏本的买卖,季清淮恰好甘之如饴。
“回。”季清淮干脆利落地答,随即又委屈巴巴地倾诉道:“今天你没来公司,江问竹又来骚扰我了。”
温向烛懒散的站姿瞬间变换了一下,“他找你说什麽?你们不是早就闹掰了吗?”
“他说想要和你共存,说不介意有你的存在,还想喂我吃饭。”
季清淮是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
温向烛果真信了他的鬼话,语气冷冷的,“他也配吗?”
“宝宝真棒。”季清淮没头没尾地夸他一句,“我也是这麽告诉他的,这算不算我们心有灵犀?”
要是他此刻就在温向烛身边,恐怕早就招来一个白眼。
“你今天荣升季董的感觉怎麽样?”温向烛问道。
“很好。”季清淮语气轻松地回答,“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样处理很多事情,就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
“别甜言蜜语了。”温向烛正色道:“林晚晴那边的股份,你有把握她会卖给你吗?”
季清淮愣了几秒,讪笑一声,“宝宝,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没什麽流动资金了。”
温向烛语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