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缠的同时,季清淮的手也不安分,他虽然许久不举铁,腹肌不算特别明显,但人鱼线却是依旧坚挺着。
他握着温向烛的手腕,坏心眼地带着温向烛的手,去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那两条线,感受他的每一次起伏。
温向烛很快就软下身,季清淮就顺势将他抵在身後的健身器材上,让他短暂地寻到个坐处。
而後就不得不被季清淮捏着下巴继续亲吻。
欲望能够诱发人的多种形态。
无论平时的温向烛有多逞强,多镇定,此刻也被吻得双眼迷离,眼尾泛红。
“说你喜欢我。”季清淮低声哄骗他。
“喜欢你。”温向烛眼里雾蒙蒙,说出来的话也轻飘飘的。
“喜欢我什麽?”季清淮用手掌揉搓着他的後颈,俯身去亲他的耳垂。
“喜欢你。”温向烛再度重复这句话,没有给他答案。
季清淮也不恼,继而哄骗他回答下一个问题,“会喜欢我一辈子吗?”
“会,会。”温向烛颤栗了一下,连着两声,不知道是结巴,还是再度肯定。
季清淮笑了一声,随即去解他的扣子。
“在这里?”温向烛的理智短暂回笼了一瞬间,伸手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怕什麽?地下室的隔音很好。”季清淮耐心地回答他。
“不是……”
这个奇形怪状的健身器材,温向烛连坐着都并不稳,更何况……
“可你很久没哭过了。”季清淮怜爱地抚摸他的脸蛋,下一秒却说出一句听上去很无情的话来。
温向烛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两人之间还没确认关系的时候。
那时候的季清淮几乎每次都能轻易见到他的眼泪。
确认关系後,他反倒是收敛了几分,或许也是不舍得。
但温向烛心底清楚,自己的眼泪在这种时刻,其实只会成为他的兴奋剂。
“这和我哭有什麽关系?”温向烛依旧不想答应他的邀请。
“宝宝,你不是泪失禁吗?”季清淮莫名亲了一口他的指尖,神态和动作都涩情得像个勾人的妖精,“你不掉眼泪,说明我不够卖力。”
这是温向烛听清的最後一句话。
等到他昏昏沉沉地睡醒时,卧室外的天色已然是黄昏。
他浑身都被收拾得很清爽,换了套干净的睡衣。
唯独脸颊上的泪痕,一点都没消去,连同睫毛还湿润润的。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对于今天的季清淮究竟受了什麽刺激,温向烛半倚在枕头上,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偏偏是这样的方式,这样充满了占有欲的季清淮,才能让他心底缺失的一块被填满。
他在暴力之中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十七年,即便季清淮的举动再体贴,都不足以他确信真爱是否降临。
因为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阴暗,所以温向烛一直认为,爱情也是个很残酷的东西,它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降临,自然也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去。
即便季清淮一直都在给他安全感,也不能填满他内心的无底洞,他依旧会偶尔惶恐,是否有一天爱就会消失。
所以温向烛的情绪始终没有过分明显的起伏,实则还是自我保护的机制在作祟。
温向烛知道,一旦将自己是对方救命恩人的事情说出口,那麽季清淮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