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把渴肤症传染给我?”温向烛又回到镜头里,瞪着眼睛一板一眼地问他。
不过他这张脸想凶也凶不起来。
季清淮失笑,也跟着回到镜头里,“这位患者,你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到了自己的病情?”
“很早了,小季医生。”温向烛沉思了一会,向他坦白道:“好像是从和你确认关系开始。”
“不知道是在帮你治病,还是在帮我自己治病。”
“小季医生。”
“我喜欢你拥抱我,喜欢你亲吻我,也喜欢你心疼地擦掉我的眼泪。”
“我知道你同样地爱我。所以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付出来证明,你明白吗?”
季清淮彻底怔住。
他知道,对方已经心知肚明自己要做什麽事情。
“你总是太轻易地看透我。”季清淮这才明白他将心里话突然一股脑说出的原因。
“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听你说爱我,说离不开我。”季清淮带着些小小不满地轻哼一声,“但我也同样清楚自己在干什麽。”
温向烛自知劝不动他,只好转而耐心地为他顺毛,“好,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季清淮幽幽地开口:“小季医生想现在就坐飞机来替你治病。”
“……”
温向烛不出声,生怕再发出一个音节,季大少爷的飞机今晚来,明早回。
毕竟他白天可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麽。
温向烛只好软下声说心疼他,不想要他这麽奔波。
暂且是安抚好了季清淮。
只不过变故发生在海岛的第四个夜晚。
晚饭过後,温向烛隐藏了几天的感冒症状终于爆发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季清淮打他电话打不通,问了陆观棋才知道是个什麽情况。
季清淮当晚就坐了飞机来,结果温向烛发着三十九度的烧,却突然要他带自己回家。
季清淮拗不过,呆了才两个小时,又陪他坐上了回程的航线。
温向烛的脸红扑扑的,回到家终于安安静静地躺在季清淮的怀里养病。
季清淮原本以为如此短暂的分别,最难熬的是自己。
可事实看来,却好像是打通了温向烛的任督二脉。
不仅让他变得对待自己的感情更坦诚了,还变得尤其黏人。
病养了两天,他还是时不时有点低烧,但精神总归是好了些。
于是,他呼出来的气还是热乎的,却趴在季清淮的身上,突发奇想地说:“要不我们试一下?”
他没头没尾的,季清淮摸不着头脑,“试什麽?”
他的眼神看着季清淮,无声地开起了车。
季清淮心疼他生病,又险些气笑。
“等你病好了我再说给你听,到时候你别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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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病好後其实是有段日子了。
季清淮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某一次事後,季清淮把困得不行的温向烛捞起来,非要让他听自己干的糗事。
温向烛确实害臊了,只能假装快要睡着,胡乱找借口:一切都是甲流害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