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它的归宿本就该是那。
这世界上的阴差阳错太多太多,偏偏总要集中在两个相爱的人身上,像是对他们自诩牢固的感情加以考验。
有了上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的经历,这一次温向烛显得更加生气了。
季清淮跟在他身後企图解释,“小烛你听我说……”
“说什麽?说你两周後就要和另一个人订婚,还又一次瞒着我吗?”温向烛停下步伐,鲜少可见地情绪上了头。
“我没有要瞒你。不是,是我压根自己都不知道……”季清淮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温向烛扫他一眼,步伐又开始加快,“你自己都不知道?没有你他们要怎麽举办那个订婚宴?季清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哪怕只是做为你的助理,我也不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你订婚宴的消息吧?”
後半句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些颤音,又像是哭腔。
距离他上一次掉眼泪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季清淮带给他的安稳,让他即使被江问竹当面羞辱,都没有泪失禁发作。
可此刻,在好朋友面前的难堪,以及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的失望,让他的委屈一瞬间达到了巅峰。
但季清淮被他甩在身後一截,压根没有听清他的语气。
季清淮也不明白,分明自己上次已经答应过不会再有什麽事情瞒着他,那他为什麽就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是不知情呢?
这让本就解释不清的状况又更添上几分凌乱。
等上了车,温向烛的眼泪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孙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调和这两人的矛盾,但动作很利索地将车开到了温向烛家楼下,并且将两人都放下後就立即走了。
温向烛转身自顾自地去按电梯,结果电梯刚好到了一楼,门打开後,里面还恰巧就是姜女士。
姜女士看见他的瞬间就眉笑颜开,“宝,去观棋家吃完饭回来了?”
说着,还自发地看向他身後,还真就看到了匆匆追赶了上来的季清淮。
“小季也来了?”姜女士开心地迎上去,“还帮我们小烛拿着包,你这孩子,今晚要留在家里住吗?”
季清淮正愁今晚会不会被关在门外,没想到姜女士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尴尬局面。
“要的,阿姨。”季清淮忙应下声。
温向烛干脆连两个人都不打算理了,任由电梯门就要自动关上。
“哎,怎麽回事?”姜女士在外面按下开门键,拉着季清淮就进了电梯。
温向烛眼眶还有些红,刚刚外面灯光暗还看不明显,这会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姜女士也开始意识到氛围的微妙,想张口问问两人是不是闹矛盾了。
但仔细一想自己不该掺合太多,于是只将温向烛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安抚了一下,最终也没说什麽。
家里的主次卧仅仅一墙之隔的距离,两人就算回了房间也不可能吵架,否则被姜女士听见也免不了担心。
房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灯都还没打开,季清淮就从身後一把温向烛搂进怀里。
“你干什麽,唔……”温向烛被他在怀中转了个圈,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这麽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
在对方情绪失控的时候亲吻,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很多时候,亲吻只能在情到浓时互表爱意,但却不能作为解决矛盾的好方法。
于是季清淮果不其然地被狠狠咬了一口,瞬间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都弥漫开来。
“嘶——”季清淮吃痛地吸了口气,但手却坚持不放开他的腰。
“放开我。”温向烛伸手推拒他的拥抱,挣脱无果後又转而想要打开近在咫尺的灯的开关。
季清淮察觉到他的意图,忍不住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抵到了门框上,又一次不知死活地亲了上去。
诚然,第一次的亲吻是徒劳的无用功,可分明被狠狠咬了一口还想要第二次亲吻,那的确又有了几分效果。
季清淮的伤口还在溢血,血腥味充斥在这个吻中,分明不是什麽美妙的滋味,却偏偏比他们以往的任何一个吻都要带感。
而温向烛也由一开始的极力抗拒渐渐变为不带什麽力气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