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送亲排场,红毯都铺有百丈远,威仪赫赫。”
“排场在显赫又如何,骨肉分离……”周瑞家把花描衣的花样子递给林之孝家的,“赵姨娘哭的人都快晕了。”平时看着猫狗都嫌的人,那日却看着可怜。
“可不是。”感叹完後,拿到东西的林之孝家的起身,“东西吃完了,茶也喝了,我便先走了。”
“好”
待林之孝家的走後,孩她娘说道,“大姐,你家男人见识广,知道的也多,我如今手里有点闲钱,想买些田地,可又没什麽好的门路,所以想托大哥帮忙找找。”
“这方便,等当家的回来後,你们再说说便是。”
“好”说完,孩她娘往前凑一凑,叮嘱道,“这事啊,还请大姐别声张。”
“怎麽?”
“你也知道,我们一家老小全靠那铺子养着。自孙子生後,她小夫妻两就在管铺子,我两口子就在家带娃,手里没个营生,心慌的很。”
“这媳妇对你们不好?”周瑞家的说道。
“人是好,也孝顺。”孩她娘说道,“但也不能事事都靠他们,以後的日子还长,保不定会怎麽,趁着手里还有点闲钱,便想筹谋筹谋。”
“是该这样,”这一说让人想起前一段间的事来,“自二姑娘出嫁後,园里的人是一个少一个,之後便把小厨房给撤了。这边撤了,原来的活早就让人给顶了,这柳家的没了活计,她那媳妇渐渐的脾气也上来了,常常不是鼻子不是眼的,上次俩婆媳吵架时我路过劝了两句,她当时说啊,要是城外有田有房早出去了,何必受这个苦。”
“她媳妇就这麽厉害,她男人她儿子也不管管?”
“管什麽呀,五儿生前想进园子里,求芳官去找宝二爷说说,後来又发生好几件事带着点粘连,让太太记住了个不好,连带一家都不喜欢了,现在是钱又没了,人又没了,自然都有些怨言,也不大管了。”
听完这,孩他娘也想起以前在府的日子,“以前都说能进宝二爷园里,是天大的好差事,如今看也未必了。”
“就盼着二爷走这一趟後,回来能懂事了……”
被说的宝二爷正在天高水远的江河上,静看不远处的大海,哪里是河海的分界线,也是骨肉分离的界限……
而顺着内河的分界线,在大河大浪不知拐了几道弯後,出现一处岸口,停着许多大船小船,其中就有王夏至所在的船。
自上船之後,王夏至就开始晕船,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停船靠岸休息的这两日才好些。
这脚踏实地之後,转晕了的脑子才渐渐的不晕了,可以思考了,然後就想到一个事
自个是以什麽身份去的?
两家虽然是明码交换,但也不能让所以人知道,老太太认孙女,总要有个因由。
所以当人照常来看望时,便问出这个问题。
李延年自然是道,“雁栖王家幼女。”
“?”这又是什麽剧本?
“大姐难産而亡,哥哥溺水而故,母亲惊耗而去,短短一月家破人亡,亲戚群狼环伺吃绝户,危急时刻陈家家出手报恩,并将人接去东郡。”
这身份有点惨啊!
好一会把这短短几句话给消化完了,脑子才反应过来,“等等,我都被‘绝户’了,你又是什麽回事?”
“为守家産,急中生智的你,决定将雨夜救起失忆的我,招为夫婿,”
“入赘,这剧本……”好!
一听到这,脑子也不晕了,头也不疼了,精神也好了,智商也回归了,
“入赘书呢?”
两眼相望,沉默三秒……
这人没写!
王夏至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念叨快快写
这人,现在到是精神了……
催促中,李延年来到桌前。
在某人的殷勤目测之中,起笔……
然後,落字前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