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
且说两人一魂回到贾府。
宝二爷回院换衣服,王夏至便来到前院去看席。
宴席早已开了,台上叮铃哐啷,敲敲打打,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
台下的人也看着热闹。
“原来今天是二·奶奶的生日。”
王夏至到了时,正看着坐在首席上的二·奶奶被衆人敬酒呢。
珍大奶奶说笑着拉着二·奶奶喝了两盏,之後又是姑娘们一个个起身敬酒,这边人还没走,管事媳妇们也笑着过来……钗环叮当,觥筹交错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就在这热闹之间,宝二爷过来了,给里间的老太太请安,并说今儿出去是因为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没了,给他道恼去。
王夏至看着宝玉一脸真诚的样,笑道,“要是我没跟着,估计也信了。”
老太太见人回来了,也不恼了,说了两句,就道下不为例,便放过此事了。
而琏二·奶奶此刻脸也红了,脚步也乱了,便要回去洗洗脸,换身衣裳再来。
二·奶奶与平姑娘二人正往家去,走到廊下时,忽然自家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在哪。
这小丫头见到两人时,不说请安反而跑了,便被二·奶奶疑心给叫住了。
之後,小丫头在二·奶奶的厉喝威逼之下,道出二爷趁着奶奶不在家,便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丶两根簪子丶两匹缎子丶送去给那鲍二的老婆,还让她过来。
此时二·奶奶听了气的发抖,忙回家捉奸去。
本来自己好好的生日,丈夫却在偷人,已经够气人,可没想到还听到那淫·妇咒自己死了好,连丈夫都道自己犯了夜叉星'。
已经气血上头二·奶奶,一脚踢门进去,二话不说就抓着人又打又骂,闹的屋里摔盆掉碗,好大动静。
而琏二爷也因喝多了酒,上了头,摔摔打打怒骂中气的拔出墙上的剑,道大家一齐死了干净……
此时,自个还盯着宝二爷,没想到看到二·奶奶披头散发,惊慌错乱的跑了进来,躲到老太太怀里,直道二爷要杀我!
啥情况?
还没等王夏至搞清楚原因,便见二爷拿着剑过来,说要杀人……
最後,大太太夺了剑,在呵斥中把二爷赶了出去。
“什麽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从小儿世人都打这麽过的……多吃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
老太太这话劝的,让王夏至这个旁观人反而心中不适。
想想要是自己过生日,丈夫却在那儿偷情,还跟着别人一起咒自个早死,被发现了不知悔改,还说要杀了自己……
“气的人都要炸了!”
“什麽吃不吃醋,要是我,早就拿刀砍了!”
“呸,奸·夫·淫·妇,狗男女!”
一阵骂骂咧咧之後,又叹道“自个在这对着空气骂的爽有什麽用,还不是老样子。”
此时老太太已经说了,让人明儿过来赔不是,今儿就好好过生日,晚间也别回去了。
话都劝到如此,珍大奶奶便带着了进屋梳洗一番,出来依旧热热闹闹的过席。
“走了,走了,再留在这,人都要气炸了!”王夏至飘出了西府,往家回。
正当人准备往家回时,王夏至忽然听到一串马蹄声,还急促的脚步声。
三个官员骑着马飞快疾驰,身後还有三四十个士·兵极速跑着。
与此同时,还听到路边的一大爷摇头嘀咕道,“又是那家要抄了……”
抄家这二字听的王夏至虎躯一震,忙跟了过去。
只见一群士·兵来势汹汹的,呼呼啦啦的把一座房子给团团围住,然後官员拿着圣旨进府宣旨。
官员在正厅对这家的爷们宣旨,士·兵们跨过一道道门,走进这层层庭院之中,如同赶鸭子般,将府上衆人不管是太太奶奶们,还是管事丫鬟小厮们,通通赶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