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王夏至说道,“我天天在家能干啥坏事。”
当初坐船坐的脑子发晕,後又被入赘的消息给炸裂了,完全忘了这麽悲惨的身世,是要给人家守孝的。
这守孝可是要三年啊!
我能年年不出门吗?
“咋办啊,做事不过脑,以後我怕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听了这话,这人露出欣慰表情,表示,“很高兴你能认识自己的蠢,希望以後不要听别人的话,才不会被人卖了数钱。”
滚……
还有,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被坑的!
“有吗”这人坚决否决,“我可是你异父异母亲赘夫,怎麽可能坑你。”
“哼,有个词叫杀熟……”
李延年帮着忙铺开纸“好吧,好吧,下次一定掰明说清等你决定,再行动。”
“你别下次一定就好。”玩笑过後,回归正题,“咱们什麽时候出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别人家再好还是没自个家轻松。
“描完这边花枝就睡了,等明儿再弄。”指了指范围後才道,“过了中秋之後,也就可以回咱们院了。”
“哪中秋你放几天假。”王夏至一边勾勒着线,一边说道,“听说在中秋夜时能看到雪莲花灯,你到时看看有没有,有给我带回来。”
中秋几天假,李延年只能说,“下午早点回。”
“到时我给你找找。”
“行,你也早点去睡,还有一堆事要忙。”
“等你描完这边,我再回……”
就在王夏至盼着中秋时,京中荣国府的二太太也在盼着中秋团圆。
送亲队伍已经走了一个季节了,如今也该回来了。
在盼望中没看到回来的人,只有一封家书。
一封让人去战场前沿之地锻炼的书信。
战场之地,刀枪无眼,如今只有一个独苗苗的二太太,怎麽能接受此事,顿时就失去了控制,眼泪簌簌流下,“这怎麽行!这怎麽行!老爷糊涂,万一路上有个闪失,还叫我活不活!”
哭千遍万遍,也改变不了此事,唯有之法也只有祈祷平安而已。
然而,糟心之事还不只一件,另一件更大的事突发了,
史家被抄了!
这可不是什麽小门小户,而是一门双候的史家,公府贾家老太太的娘家,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可是触不可及的顶级之家。
然而,他家于老百姓来说只是茶馀饭後的闲谈,真正有感触的还是贾家衆人。
尤其是老太太院里的人们,他们平日里是接触史家最频繁的人,更甚者有些就是史家过来。
“怎麽回事?怎麽就突然间就抄了呢?”傍晚才得知消息的孩她娘忙问道,“你舅一家可怎办?”
儿子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说道,“不清楚,听说是被掺贪污腐败,反正很严重。”
在旁的儿媳妇把水递上,“都被抄家了,能不严重吗?”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男人接过杯子,说道,“流放丶杀头,男为奴,女为娼,世代不能科举,那个都比抄家严重。”只是抄家还能有一天东山再起,人没了可就什麽都没了。
这一说就更担心了,娘亲催促着,又拿出些银子来,“趁着天还没黑,你赶紧再去打听打听什麽情况。”
“娘您别急,现在案子还没审,或许没这麽严重。”主子要是判的不重,那下面的人就更轻了。
儿子接过银子,“咱舅一家子老实巴交的,比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奴仆,等稍後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靠花钱把人赎出来。”
“行,快去问问吧。”
“娘,我娘家弟媳他弟在衙门当差,我现在就回去问问。”儿媳也说道。
“好”点点头後,孩他娘把沁糖斋的点心拿出来,又装了些鸡蛋给他们“你俩快去快回。”
“好。”
两家的距离走两步就到,当下就来到岳家。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一家子都在,见女婿忽然来了,忙招呼。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忙把事给说了。
岳父一听,立马招呼儿子,“庆儿丶庆儿媳妇你们陪着你姐与姐夫去一趟。”
“好嘞。”两夫妻说着便起身出门。
于是一行四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弟媳家。
来到他家之时,她弟尚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