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对外说的意思是,虽然本人‘入赘’了,但不是吃软饭的,是男人就该养家活口。
所以,便走大少爷的关系,在军中谋了一份打酱油的文职工作。
一个半道加入的人,想要快速融入关系圈怎麽办?
当然是用钱来开道。
这不,短短一个月,还没见他的俸禄,银子就要了三回。
第一回五百两,第二回三百两,第三回八百两,就在刚刚送来的口信,说要三千两。
三千两!
够全家吃一年的米了。
这败家玩意,还是回来吃软饭的好!
再在外面呆着,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你家爷,在外真干实事?”
过来送信的平安,小心翼翼的说,“爷,真在外应酬。”
这话,最多信一半,王夏至进屋拿到银票,出来後说道,“叫你们爷有空早点回来,不然,就只剩西北风这一盘菜了。”
“是。”收好银票的平安,打安後立马溜了。
看着溜了的人,王夏至摇了摇头。
送出银票的第三天,人终于回来。
刚开始,人回来一切正常,没察觉到什麽,等靠了近时,才闻闻一股淡淡的药味。
“你受伤了?”
松懈下来的人,随手把桌子上正看着的书那过来,“不碍事,只是一点擦伤。”
“擦伤?在哪里?我看看?”说着人就起身过来了。
见人要上手扒衣服,忙道,“手臂上。”
撩起衣袖一看,手臂上裹着纱布,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怎麽回事,你不是打酱油的参谋吗?怎麽还受了伤。”
“营队里,都是真刀真枪的地方,难免会有些。”李延年靠着圆枕轻描淡写的说道。
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说,王夏至放下这人的衣袖,瞪了一眼,才道,“不说就不说,但你也要自个注意些。”
“不然,我又要另招‘赘’了。”
听了这话,知道这人是真的关心,但还是忍不住要去敲一下。
见势要打人,王夏至蹿的一下跳开来,转到对面坐着。
李延年又靠了回去,闲说道,“家里最近怎麽样。”
“还能怎样,我天天数着票子,看看哪天吃西北风这盘菜。”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又接着道,“忙着呢。”
“来到这儿除了隔三差五去老太太哪儿请安说话,进园子与姑娘们聊聊,就是在家洗洗晒晒个没停。”
“你是不知道,在船上飘了这麽久,好些衣服东西都潮了。”
听人这麽说着,便将视线看向桌上的一堆书,“我说你摆这麽多书出来干嘛。”
“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把这些书拿出来晒晒,还有棉呀袄这类的,”说到这又觉得头疼了,当初装箱时没感觉有许多东西呀,这麽要晒时就这麽多。
“你那天休假。”回来帮忙晒东西呀。
“这……”李延年算了一下,“估计,要到中秋节。”
两个月後!黄花菜都凉了。
算了,果然不该指望这靠不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