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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第4页）

洗完衣服，赵芳回到家里，发现孙李氏和孙义梁已经回来了。孙李氏坐在院子里，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不好。

“世芳，你过来。”孙李氏冷冷地说道。

赵芳走过去，站在孙李氏面前。

“你刚才去哪儿了？”孙李氏问道。

“我去河边洗衣服了。”赵芳回答。

“洗衣服？”孙李氏冷笑一声，“青娥说你一个人去河边，还跟男人说话，是不是真的？”

赵芳心里一紧，赶紧摇头：“我没有……”

“没有？”孙李氏站起身，一巴掌打在赵芳脸上，“你还敢撒谎！青娥亲眼看见的，你还想抵赖？”

赵芳捂着脸，心里一阵委屈。她知道，这是李青娥故意陷害她，但她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娘，你别生气。”孙义梁走过来，拉住孙李氏的手，“世芳不懂事，你多教教她就是了。”

孙李氏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孙义梁看了赵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也跟着进了屋。

赵芳站在原地，心里一阵冰凉。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地位，甚至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家，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赵芳站在院子里，脸上火辣辣的疼，孙李氏那一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她擡手摸了摸脸颊，指尖触到一片红肿，心里那股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世芳，你还愣着干什麽？还不快去干活！”孙李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尖锐刺耳。

赵芳咬了咬牙，转身往厨房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忍。她得先弄清楚这个家的状况，再想办法脱身。

厨房里，李青娥正坐在竈台边，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悠闲地嗑着。看见赵芳进来，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哟，表嫂，脸怎麽肿了？是不是又惹姑母生气了？”

赵芳没理她，径直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稍微缓解了脸上的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开始收拾厨房。

李青娥见她不说话，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表嫂，你可别怪我多嘴。你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外人，别想着能翻身。”

赵芳手里的抹布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她低着头，没说话，继续擦着竈台。

李青娥见她不吭声，觉得无趣，转身出了厨房。赵芳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靠在竈台边，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心里暗暗想着，“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家。”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赵芳探头一看，只见孙义梁正往屋里走，手里还提着一壶酒。他脸上带着几分醉意，走路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刚从外面喝酒回来。

赵芳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厌恶。她知道，孙义梁自从断了胳膊後，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赌钱，根本不管家里的事。

“世芳，给我倒杯茶！”孙义梁一进门就嚷嚷道。

赵芳没动，继续擦着竈台。孙义梁见她不搭理自己，顿时火了，大步走到厨房门口，一脚踢翻了门口的水桶：“我叫你倒茶，你没听见吗？”

赵芳擡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手吗？”

孙义梁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赵世芳会顶撞他。他脸色一沉，擡手就要打她：“你个贱人，敢顶撞我？”

赵芳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他的手。孙义梁没打到她，更加恼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你还敢躲？”

赵芳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咬了咬牙，用力挣脱他的手，冷冷地说道：“孙义梁，你别太过分！”

孙义梁被她这一句话激得火冒三丈，擡手就要打她。就在这时，孙李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尖叫起来：“你们在干什麽？”

孙义梁听见母亲的声音，手停在半空中，没敢打下去。他松开赵芳的胳膊，转身对孙李氏说道：“娘，世芳不听话，我教训教训她。”

孙李氏皱了皱眉，看了赵芳一眼，冷冷地说道：“世芳，你怎麽回事？连你男人都敢顶撞？”

赵芳低着头，没说话。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说什麽都是错的。

孙李氏见她不吭声，冷哼一声：“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去干活！”

赵芳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厨房。她走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必须忍。

正想着，李青娥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悠闲地嗑着。看见赵芳站在院子里，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表嫂，你怎麽站在这儿？是不是又被姑母骂了？”

赵芳没理她，转身往河边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办。

走到河边，赵芳蹲下身，捧起一捧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心里一阵酸楚。

“赵芳，你不能就这麽认命。”她心里暗暗想着，“你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赵芳擡头一看，只见李大牛正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世芳，你怎麽在这儿？”李大牛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赵芳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出来透透气。”

李大牛皱了皱眉，看了看她的脸：“你的脸怎麽了？是不是又挨打了？”

赵芳低下头，没说话。李大牛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世芳，你别太委屈自己。孙家那对母子，不是什麽好东西。”

赵芳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感激。她知道，李大牛是真心关心她的。

“大牛哥，谢谢你。”她低声说道。

李大牛摆了摆手：“别这麽说。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赵芳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着：“也许，李大牛能帮我离开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