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不好让我猜对?了呢。」
敖风轻哼,「那一开始便将我造化成圆滑模样不就好了?何须打?磨?」
「天道也并非无所不能,凡间也有这种说法,说是菩萨不能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母亲这个角色……哦对?了,人间还有说法,杀伐气?太重,搞不好会遭报应。」
敖风嗤之以鼻,从树梢折下一段树枝扔她。
「本座不怕遭报应,倒是你,跟着本座搞不好会被报应连累。」
她回头冲他粲然一笑,「我不怕,跟着你,什麽都不怕。」
日光正?好,她笑容如阳光明媚,直要晃到敖风心里?。
脑海中?莫名的想起那日洞房花烛夜,她被火红的嫁衣簇拥,踮着脚朝他薄唇靠近。
心头蓦然一动,再看那笑颜只觉有丝线勾缠,拽着他去寻那眉眼。
龙几千年不近女?色,更不知感情为?何物,只觉情绪不受控制,这种感觉令人烦躁,接下来都刻意与枫保持距离。
妖邪受挫,敖风身边又安静了一段时?日。
敖风又觉在山野奔波的日子有些枯燥乏味,转而又往人间的城镇。
他素来如此,想到哪儿?便是哪儿?,无拘无束。
在山野就披头散发,赤着双足,身上袍子也凌散穿着,时?常露出紧实腰腹,有时?更是赤着精壮上身任由山野的风吹过。
枫说,「身旁还有个女?子,怎麽一点不顾及?」
他回,「为?何顾忌?你伤的了本座?」
枫:……
二?人寻了客栈落脚,夜里?突然落起倾盆大雨,将窗花打?的湿透,银白的雷电时?而闪烁将屋内映成惨白。
处处透着不寻常的气?息,但敖风早已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甚至觉得胸前激荡,十分喜欢这样极端的天气?,有种可?以将心底野性全然释放的感觉。
照例开两间房,这回枫却揪住他衣袖,「能不能……开一间?」
敖风忌惮洞房花烛夜那晚,虽这些时?日习惯了她在身边,但也并不意味着将她全盘接纳。
「甭想,一间房就一张床,本座不爱跟人挤,自己睡自己的。」
他可?不给这女?人第二?次戏弄他的机会。
枫坚持不懈缠着他,他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心里?不禁想,人这一生不过几十年,再忍忍她,很快就结束了。
雷电如银蛇攀上墙头,光芒一闪而逝,有漆黑的影子顺势悄然而至,将整个客栈包围。
敖风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眼底金色竖瞳亮起,唇角勾起战意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