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寒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後呢?可有人救你?”
伏忆雪一下笑了:“当然有了,不然我怎麽现在还又说又跳的。”
“最後是江仙姑过来,从水里捞起来了我,又把我送到了药房里。”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呛了水,药又苦,就哭闹着不肯喝。”
“药房里的修土被我弄烦了,就把药碗一甩,不管我了。”
应以寒:“可是哪个修土?”
伏忆雪笑了朝他摆了摆手:“我可不是来找你要问责别人的,而且後面的事情也没什麽。”
“再後来江仙姑过来了,她往我的苦药里不知加了什麽,一下就甜了不少。”
“然後她就喂着我喝了,再之後我睡了一觉,就好了。”
伏忆雪说着,他眯了眯眼。
他又想起了那天,药房里总飘着点,常年熬药留下的清苦的味道。
江仙姑坐在他的身边,一手盛着药,一手搂着伏忆雪。
她将汤药吹了吹,往小小的伏忆雪嘴巴里送。
“乖,现在不苦了。”江仙姑的声音很温柔,伏忆雪张了张口,一点一点吞咽了下去。
他擡起眼,望见旁边烛光橙色的光调,慢慢落在江仙姑半白的发鬓。
江仙姑的手轻轻拂过伏忆雪的眼睛,她的手心很暖和。
江仙姑轻声道:“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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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忆雪低头又剥了一颗糖,他刚伸手想往自已嘴里送。
忽地,就看见应以寒垂在自已身边的长发。
伏忆雪改变了主意,他用膝盖在床上挪着,一把搂过应以寒。
伏忆雪笑着打趣道:“仙尊,啊……”
应以寒张了张口,抿住了伏忆雪指尖的糖。
“真乖。”伏忆雪笑嘻嘻,盘着腿在应以寒的身边坐下。
伏忆雪用手托着腮,说:“我小时候,都还以为江仙姑是我妈妈呢。”
应以寒抿着糖,侧眼看了过来。
伏忆雪:“毕竟你也知道的嘛,我之前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江仙姑又对我那样的好……”
“嘿,”伏忆雪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他伸手比划了一下:
“其实我小的时候,还把我和江仙姑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较过呢,我发现江仙姑要是再年轻一点,那我们的眼睛就会很像。”
“搞得那时候我还独自高兴了好久,还以为我猜对了,江仙姑真的是我的妈妈,只是她有她的原因,所以不能认我罢了。”
“但现在看来啊,这些都是错的,那个什麽白凡仙子苍凡雁才是我的妈妈,江仙姑可能因为是白凡的挚友,所以才对我多加照顾的吧。”
应以寒安静的在一旁听了许久,而後他才出声问道:“那你要是之後见到了白凡,你有什麽想对她说的吗?”
伏忆雪挑了挑眉,笑了:“能说什麽啊,我都这麽大了……”
眼见应以寒还想说什麽,伏忆雪站起身来,一指抵在了应以寒的唇边。
伏忆雪:“得了,不用安慰我了,聊这个话题没意思。”
说着,伏忆雪伸手一推,两个人瞬间一道滚在了床上。
伏忆雪一擡头,吻上了应以寒的唇角。
挺甜的,他想。
伏忆雪望着应以寒,笑着说:“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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