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传说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不过倘若是真的,那水神玄冥还怪伟大的,可以说就是祂创造了北海,难怪北海村里面的人都纪念祂。”
就在伏忆雪话语刚刚落下去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碗筷破碎的声音。
“咔嚓”,那声音不大,四周来祭拜的村民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但伏忆雪还是注意到了。
他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正是先前阿海消失的地方。
伏忆雪和应以寒相互对视了一下。
而後应以寒双手比了一个诀,他和伏忆雪一下子就隐身了。
伏忆雪放轻了脚步,慢慢向着玄冥庙的里屋走去。
他一指挑起外面挂着的布帘,只见玄冥庙的里外宛若两个世界。
若是说玄冥庙的外面还是宽大明亮的,那它的里屋简直就是暗得可怕。
它的空间很狭小,中间只有一条细细的走廊,一眼便能望得到头。
伏忆雪向里面走去,四周就点着一二根蜡烛,到处都飘散着药的清苦。
声音就是从最里面的那一间房子里面传出来的,它的门没有上锁,是半合着的。
伏忆雪便站在门外,向里望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
她的床边是一个破碎的药碗,里面黄黄的汤药流了一地。
阿海跪在地上,流着泪:
“外婆,你就喝一点吧,喝点药吧,要不然你就……”
“让我死。”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开口说,她的声音哪怕已经苍老的不像话,但其中曾经身为最尊贵的巫女的威严仍在。
“让我死。”她接着说。
阿海猛地磕起头来,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砰砰”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阿海哭着说:“外婆,外婆,你走了我可怎麽办,北海村可怎麽办,水神可怎麽办啊。”
那个老妇人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她抖动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连带着整张床都在晃动。
她苍老的眼睛大睁着,瞳孔里满是血丝。
她像是听不她唯一的孙子的话,她也不看他。
老妇人死死盯着自已面前的天花板,就像是要把它看穿一般。
她的声音像是从干裂的碎沙中摩过一样:
“我们都是罪人,我们对不起玄冥。”
“我们都是罪人!”
蜡烛上的火焰呼呼转着,北海村曾经最伟大的巫女永远闭上了她已经干枯的眼睛。
死在了海神祭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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