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我知道了又怎麽样?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走出来了,所有人都释怀了,独独你,独独你好不容易摆脱,回来找我又一次把自己拉进深不见底的阴影。怪我吗?怪你吗?苏渊,我们不是问题,我们没有缘分,缘尽于此。两年的爱情你就当,当偷来的。”
他居高临下盯着蹲在地方哭得肩膀不停耸动地苏渊,满是怒火地心底竟硬挤进来一丝心疼,混杂在里面很不起眼。
“我正常的一天突然来个人,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调戏我,我以为自己变乖了就可以回家,拜托他。好朋友严肃地告诉他,这个人是我的爱人,是我失去两年记忆里的爱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沟壑。”
记忆里他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一个失恋的人。南霁觉得自己是在就事论事,记不起来就是不爱了,反之,目前的他有什麽可以爱上他的理由,因为他哭两声?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百依百顺?
他不缺爱,这些东西只要他想,是个人就能做到。
口中一字一句,温**嘴吐出最冰冷的字,每一个都在敲打苏渊残破且摇摆不定地灵魂。
“你别说了!别说了!”苏渊突然大吼,双目猩红地盯着他。
南霁身躯一震,很快调整好状态,“我走可以,话我要说清楚。我不清楚这两年你经历了什麽,当然我也懒得知道,既然是你一片赤诚,最为曾经的爱人,我不会置之不理。两年合约,我南霁说到做到,不过两年不是我爱上你,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忘却对我的所有感情,重新开始。你是一位天才,不管哪个领域都能风生水起荣誉傍身,我确实优秀但我更希望你找个能与你并肩作战的……老婆。”
不知为何,最後俩字吐出来的时候,南霁身上每一个细胞无不叫嚣着,“不行”“不可以”对“老婆”充满排斥。
南霁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关上门,偌大的客厅剩一位伤心的先生,痴呆无助,高定西装被蹉跎的不成样子,恐怕他满脑子只剩下南霁说的那些话,如同魔音绕脑,挥散不去。
他多久没这麽狼狈?
好久了。
南霁随手一开,是个小型客厅,估摸着是跟朋友小聚什麽的。
凌晨六点,约莫是天入冬,现在还没亮起来。
南霁更无心休息,终于将真心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紧接着进入宕机,一片空白。
鬼使神差地拿起一个小板凳放在放门口,超级轻的按住把手,开一点点缝隙,角度正对苏渊侧颜。
对面是落地窗,稍亮起的暗蓝天空将他整个人映在上面,南霁近视眼的角度,是只能看见一团黑色且弧度丶棱角极佳的人影。
看不清不要紧,他眯起眼睛去看。
苏渊不哭也不说话,整个人像是被黑白无常勾走灵魂般的僵硬,一动不动。
仔细看,有泪光。
虽然只是微小的反射光线,南霁还是看见了,一滴两滴三滴……
他是不哭了,一切挣扎化作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掉进黑色西装与其混为一体。
我……真的爱上过这样的人,这样强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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