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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丶後者的努力真的不重要吗（第2页）

苏渊笑骂：“还良辰吉日，送你大哥入洞房，还是送你啊。”

“送你啊。”

*

南霁习惯了跟苏渊上下班的日子，渐渐习惯这种生活，哪里有项目哪里有他，甭管项目大小，只要了解对方高层，一切不是问题。

他还养成每谈成一次合同，他都要好好奖励自己，奖励项目所有员工的好习惯——更多是为了奖金和蹭一顿好饭。

跑下楼找关系好的同事蹭零食，也是经常发生的事儿，久而久之，加上他笑起来人畜无害，不少同事都愿意跟他闹。

还混进员工私下建的小群，里面除了苏渊，连CEO丶苗姜都在。

南霁接手向连的工作，连带着一居室也接手，天天小日子过的舒服的很。

今天苏渊开完会，整理完前几天所有积攒的其他几房的工作，提出带南霁去见见他的堂弟。

“那就走吧。”南霁耸耸肩，说。

一路上，他想了无数问题，准备到地方好好问道问道，干什麽要害他。

可进了地下室，南霁发现自己没有来时的轻松，眼前穿着华丽光鲜的男人，落魄了也难掩贵族气质。

地下室并非阴暗潮湿，反倒跟地面没什麽。区别，看来苏渊没亏到这个堂弟。

“稀客，还带了朋友……”他仔细认真盯着南霁看了许久，瞳孔猛地收缩一瞬，表情僵住，接着很快处理好情绪，捂着脸放声大笑。

像极黑夜狂风刮过阴暗森林，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似疯魔似厉鬼，恍然间呼啸而过，飞来寻仇。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多少年了？”

南霁：“两年。”

“才两年啊，我以为要四五年，毕竟我的好哥哥从来没告诉我时间。”

苏渊背过身。

南霁走上前，蹲下，伸手拽了拽他脚上的铁链，目测重十五斤，提起来都很费劲，更何况一个人拖着他走。

“你叫什麽名字？”

“……苏宸。”他顿了下，有些僵硬地说出两个字。两年，苏渊很少喊他的名字，他几乎每日颓废，反复回想曾经的计划，越发神经。

“为什麽害我？”

“本来我也不想害你，谁让你跟我非跟苏渊在一起。”他轻蔑地笑，慢悠悠道：“我呢是二房次子，没什麽含金量，意味着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有苏渊在的地方别人永远看不见我的优秀，凭什麽？！你告诉我凭什麽？！就因为他是长房嫡子我这个二房次子就要掩埋一切光辉，给他让步。从小到大，爷爷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利益为重，我们这一辈必须以苏渊马首是瞻。凭什麽？！嗯？你说。”

南霁：“……”

苏宸不屑一笑，突然提高音量：“所以啊，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苏渊，那我何不弄死他。可是後来我改变想法了，装那麽多年孙子，轻易弄死他太简单了，我要让他痛苦，让他一辈子耿耿于怀。”

“所以你改变方向，准备炸死我，亏了我命大，没死成，但失去记忆，忘记苏渊……”

“对啊，没错，就是我的计划，听起来愚蠢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我不後悔，再愚蠢的计划，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它的过程不重要，都不重要。你看你失忆了，两年没想起来他，以我对苏渊的了解，他肯定心有馀悸，每天每夜去想为什麽，为什麽没有早到，为什麽没有阻止你或者，炸死的为什麽不是他。”

苏宸疯了，他拖着脚上的铁链，有限范围张牙舞爪丶猩红眼说着他的计划，说他有多痛恨苏渊，诉说自己多麽优秀，自己的姐姐多麽。优秀，可就是因为有苏渊，所有的优秀都那麽不值一提，他们努力拼命换来的奖杯甚至比不过苏渊随手写的一句话。

多麽嘲讽，多麽可笑，多麽失望。

他也曾期盼过长辈的夸奖，他也曾幻想过得到长辈的鼓励，自始至终，他只是想要那些老头子看见，不是只有苏渊厉害，他们有在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结果却是，天赋的一步，後天努力的十步，跟上了，长辈们皆不屑过眼。

就像第二名被遗忘，第一名仍旧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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