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影顿时就笑得花枝乱颤,而看向肖成昆的眸子里,则是水意盈盈的。
肖成昆在虞国的事,虽然间谍传回来,终是隔着一层。
而现在,亲身见证,她确认了,这人,是真的智如深海,文赛天星。
而且,还高大英武,帅气俊美。
她的心,就如春二月的花,开了。
晚间,孙月影设宴,只请了肖成昆和羊广。
羊广一尝杮子酒,大叫:“这个酒,更好,烈,还有杮子的香味,这真的就是杮子酒。”
“就是杮子酒。”孙月影道:“用肖学士的法子酿的。”
“你那杮山里,上亿斤的杮子啊。”羊广深深吸气,仿佛害牙疼:“而且杮子年年有的。”
“是。”
孙月影笑得满脸春光。
杮子真的是年年生年年长,甚至都不要去管,只需每年去摘就行了。
想到这一点,她真是心花怒放,忍不住去看肖成昆。
“他真的……好帅气啊。”
羊广也看向肖成昆,深深一揖:“肖学士,无论站在什么立场,我都要谢谢你,别的都不说,往后余生,有一杯酒,就有一天的快乐。”
“哈哈。”肖成昆笑起来:“酒可解忧啊,那我再送你一诗吧。”
羊广眼光一亮,正了正衣冠:“请赐教。”
孙月影看着肖成昆,同样眼泛异彩。
肖成昆曼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解释:“这个酿酒术,最初明的人,其实是杜康,不是我。”
但羊广根本没听他的解释,喃喃念叼:“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竟是流下泪来。
“还有酒吗?”他问孙月影。
“有。”孙月影点头,让武士直接捧了一坛来。
羊广接过酒,直接拍开泥封,仰头就灌。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痛快啊痛快。”
他大叫着,一通猛灌,等放下坛子,他往桌上一趴,直接醉倒了。
“性情中人啊。”肖成昆摇摇头,又点点头,见孙月影看着他,他道:“这样的人,是杜康酒最好的顾客,给钱最大方了。”
孙月影咯一下笑出声来,嗔道:“好好的气氛,给你一句话破坏了。”
“气氛,有酒就行。”肖成昆举杯:“来,敬陛下。”
“不敢。”孙月影举杯:“我敬肖学士吧。”
她喝了半杯,心情激荡,站起来,道:“肖学士,你这杮子酒,让我大苍,受惠良多,月影无以为谢,献上剑舞,为肖君寿。”
她到殿中,持剑起舞,人美如玉,剑起星光,看得肖成昆心旷神怡。
孙月影舞到肖成昆面前,酥胸起伏,红唇微喘。
她看着肖成昆,眸子里,水色春光。
“肖郎,你能送我一诗吗?”她的声音,娇腻婉转,如三月的雨,有着厚密的湿意。
肖成昆花丛中老手,哪里还不明白孙月影这时的心态。
他站起来,伸手,轻搂着孙月影的腰。
他看着孙月影的眼睛,道:“陛下,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