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是,人类在行走过程中,为平衡自己的身体,双臂会不自觉的摆动。
虽然最後的研究成果表明,这根本与平衡身体无关,摆臂也只是为了减少身体的能量损耗,但是很多人根本不在意这个。
或者说,有时候摆臂不仅仅是为了减少能量损耗,有时候,它还会带来奇妙的反应。
尤其是还处于暧昧期间内的情侣。
这个时间点是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吵吵闹闹,我和一方通行并排走了很久,两人都没有选择说话。
左边有卖苹果糖的商贩,右边一家新开的宝可梦快闪店,只是我现在都没有心思关注。
我的视线从刚才就一直落少年的手指上。
准确说,应该是落在他和我因为走路手臂晃动,而相互触碰到的手指上。
手臂随着步调轻微的摆动,步伐与步调并不一致,可我们总能一同并排着走着。
于是手指就会在过程中触碰到一起。
指节相互触碰又一触而分,指尖在手背上轻轻地划出一道痕迹,也许甚至没有触碰到皮肤,只是拂过绒毛,带动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前面的路口转弯,走在外侧的少年的步伐明显加大,与我相近的那一条手臂,手掌松开,呈现出包裹的状态,却只是松松垮垮的笼罩在我的手背上。
绿灯切换,鸣笛的汽车缓缓驶过。
上世纪的红色复古老爷车打着圆圆的车头灯,低矮的车体和长长的前身,全都带着上世纪杜森伯格特有的时髦。
这种少见的车辆,即使在东京的街道都显得稀奇,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惜宽大的挡风玻璃不足以遮挡我的目光,汽车的主人大约也察觉到我的注视,他略带兴奋的跟我挥挥手,金色的头发被晚风吹起。
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划过我的掌心。
在我刚才分神的时候,那只原本虚虚笼在我手背上的手,强硬的挤入我的掌心,又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一点一下的用指尖轻轻戳我掌心的软肉。
我立马忘记了刚才的金发外国男人,转头去看那只为非作歹手指的主人。
一方通行还是那张平淡的脸色,好像刚才某个的不满只是错觉,甚至还有闲情看手机,即使他的手指还在继续触碰拨弄着我的手指。
我看着脸色毫无变化的少年,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在他手指又一次触碰到我的小指的时候,我的手指突然用力,直接用力扣住了他的,然後手臂猛地一拉——
“哼哼~抓住了哦!”
路灯下,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扣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锁链,将我们两人牢牢地牵在一起。
我听到少年突然加重的呼吸,半晌,他说
“嗯。抓住了。”
“那就算拉鈎了哦,骗人的是小狗!”
“好。”
我满意的松开了手,又被少年再次抓住,只是这一次不是手腕。
他挤进我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扣住我的掌心,与我十指相扣,沉默寡言的霸道。
“走了。”
听到他有些不自然的声线,我忍住自己的笑意,晃了晃握在一起的手掌。
说起来,之後还是问一下他到底几岁了。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总有一点好奇,少年清冽的底色中带着特殊的沙哑,像是薄荷海盐味的气泡水,清新且色气。
是的,我忏悔,这种类似于少年到青年过渡的声音,听起来真的超级色气。
要是他愿意唱歌,我可以把这个作为睡前助眠铃声。
睡前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如此吧。
一早醒来,看到邮箱里面躺着的新鲜邮件,我恨不得两眼一闭,直接睡过去。
为什麽还没有开学就要我们准备新学期的课题方向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