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凌霄後脑勺再次着地,整个人晕乎乎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突然,她闻到了一丝极甜的香味,那香味从她的鼻尖钻入,再浸入至她的灵台,蔓延至她的全身,让她全身各处的疼痛消失殆尽。
这股甜香融入进她的骨血後,竟然与气海中的情毒融合了。诡异的是,她的魔种竟然不再反抗,任由那情毒不断蔓延丶滋生。
凌霄总觉得哪里不对,努力地撩起眼皮,想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麽。
然而,她刚一睁眼,她便对上了一双闪着幽幽暗光的深蓝眼眸。
她从未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他的眼神充斥着混乱丶欲望丶执着,在他那似海深蓝的深处,还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眼尾染上绯红,眼底更是猩红一片,像是有什麽可怖的巨兽,从他的身体里冲破而出。
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时,她的脑子里铛的一响,仿佛有一根极细的弦,就那麽断了。
“霄霄。”月星河唤了他一声。
他空灵的嗓音逐渐低沉,比陈年的雪下香还要醉人。
附近粉色粉末在空中擦出火花,令整个卧房的温度变得灼热。
“师尊……”
她感觉自己的灵台一片模糊,不自觉地喊了他一声。
这一声落下後,她感觉他的身体明显发出了颤抖。
月星河蓦地睁开了眼睛,强烈的背德感化为枷锁,牢牢地将他的神智往回一拉。
突然,他身下的少女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月星河。”
他方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智,在这一声令人战栗的诱惑下,再一次被全线击溃。心上人近在眼前,再加上双重情毒“碧海青天”的加持,终于将这位顶级强者最後的理智碾成粉末。
全身被温热的气息包裹,凌霄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控制。
她擡起头,迎合着他的动作,将唇贴了上去。
她像是一片即将消融在春日的雪花,又好似一片飞舞在空中的羽毛,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抱着他,滚进了一片亮光的浴堂里。
这里是月星河私人的房间,她从未进来过。浴堂四周的墙壁由极地寒玉砖石砌成,中央是一方清澈洁净的水池,看起来明亮又圣洁。
然而,她此时却浑身湿透,被按在这水波荡漾的池水里,双手的指甲嵌入他光洁的肩上。
以前,他总喜欢穿着层叠繁复的衣衫,衣领高高束着,看起来冷漠禁欲,高不可攀。
她拱起身体,侧过头,不小心瞥见了水池边有那片白影。那是他平时穿着的常服,此时正随着水流缓缓飘走。
这是她做梦都没敢想的事情。
没有穿常服的他,他的皮肤像玉一般光洁细腻,肩头肌肉流畅紧实,腰身劲瘦有力。
她只想过和他亲近,只想过和他在一起,就像以前他们在魔渊那样。
她却没料到,在梦真正实现的时候,竟如此的荒唐。
“嘶……”
一簇极淡的血花从水中浮现,恍若一朵刚盛开便被极地寒风吹散的凌霄花。
凌霄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想起前日“仙帝”在酒池边设下的宴席,那些男男女女在酒池中时,做的就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那时候,她看见月星河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
她确定,他很讨厌这种事情。
她不想他生气。
她不想被逐出师门,不想再回到魔渊,不想再做一个野孩子。
在理智即将被火焰焚烧殆尽时,凌霄一咬牙,崩裂了魔种上一条最深的裂痕。
强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从气海深处袭来,凌霄咬住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趁着月星河尚未反应过来,她从他掌心扯出自己纤细的脚踝,朝他肩头推出一掌。
作者有话说:
犯罪了犯罪了,叛出门派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