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
宋砚辞定定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同姚盈初一起离开了凉亭。
姜稚月又在湖边站了一会儿才没精打采地离开,回到皇宫当晚就喷嚏连天。
锦葵一面给她熏艾,一面忍不住抱怨:
“都是公主在凉亭待的,他都跟那女的走了,公主你就应该走在他们前面!”
姜稚月坐在床上,裹紧被子,只露出个小脑袋,一面看她絮絮叨叨一面忍不住想笑。
锦葵无意间扫到她的神情,恼道:
“公主还笑得出来!”
姜稚月吸了吸红红的鼻尖,小嘴一撅,撒娇道:
“好锦葵,小葵葵,给我倒杯水嘛……”
今日宋砚辞没说完的话,后来姜稚月想了想反应了过来。
她今日说他未拒绝自己的吻,他并未反驳。
他对她说,要送她小云雀儿,又说一对才圆满,还对她说他的腿疾……
姜稚月越想越觉得,执玉哥哥是终于要接受了自己。
她满心的喜悦像是甜甜的蜜糖,幸福感将自己包围,有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了。
她都迫不及待要去百花楼见他了!
一贯娇生惯养的小女郎,第一次没有因为生病而无精打采。
翌日一早,姜稚月起来的时候,风寒果然加重了。
等她从被窝里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锦葵一进来,见她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急忙过来替她拿了帕子,担忧道:
“奴婢去请太医来吧?公主怎么突然就严重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听公主的,老早把太医请来,再不济,也要让韩云过来给公主看看才是。”
姜稚月擦了擦鼻涕,摇头拖着浓重的鼻音道:
“不碍事,别去了,快给我梳洗,待会儿我要出宫……”
“公主还要去呢?”
锦葵眉头紧锁,“奴婢着人去万花楼跟宋三皇子知会一声,你们改日再……”
“不要!”
姜稚月猛地提高音量,又因为说得太着急不小心被呛了下,捂着胸口咳嗽。
一连磕得眼角和鼻尖都泛了红才停下。
锦葵拗不过她。
见她虽然一脸病容,但精神气却高涨,眼睛亮亮的充满期待。
锦葵忍了忍终是将规劝的话咽了回去,好生替姜稚月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按她的要求给她脸上多上了些脂粉,遮住病容。
才扶着人一道出了璋华宫殿。
走到一半,姜稚月忽然想起前几日父皇新得的一块儿砚台成色极好,便想着替宋砚辞向父皇讨来。
她抬头瞧了瞧天色还早,略一犹豫,拉着锦葵转道先去了乾清殿。
然而一绕进乾清殿,皇帝身边的王公公便上前来笑着拦住了她。
姜稚月不解,才要开口询问,忽听里面传来一阵争执声。
她蹙眉细听去,听出是父皇和太子哥哥的声音。
姜稚月瞧了王公公一眼,“我父皇和太子皇兄在说什么?”
王公公笑了笑,“公主,您就别为难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