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能忍住,问:“有事就说,你这是把天捅出窟窿了?”
梁筝筝眉眼低垂,不停搅动着手指,闻言擡起头看向木知知,很快又低下头,几秒後又擡起头,想了想说:“也,也不是很着急,我等你吃完再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怕自己说了,木知知就没有胃口用餐。
拗不过梁筝筝,木知知索性没再说话,等到她把一片吐司面包吃完,又喝了半杯牛奶,才示意某人说话。
梁筝筝咬着唇瓣,颇有一番破罐破摔的架势:“我说了你别生我的气,是亚宁姐逼迫我的。”
木知知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什麽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梁筝筝薄唇紧抿,望着木知知,踌躇道:“她好像在调查萧婧,我,我不确定她们有没有见面。”
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忧心忡忡,就怕拆散木知知和萧婧。
于是把梁亚宁找她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梁亚宁她是疯了吗!一边假惺惺提出联姻,一边又私下威胁阿婧?”
前世尘封的记忆涌上来,木知知黑着脸站起身,愤怒地拍了下餐桌,是她不愿意联姻,梁亚宁竟然私下调查阿婧。
当真是把商场上肮脏的手段用的淋漓尽致。
梁筝筝摸了摸鼻尖,她就料想木知知会动怒,含含糊糊嗯了声,梁亚宁做事滴水不漏,打的人措手不及。
“联姻的事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你们家……真的遇到麻烦了?”
她们这样的家族,联姻多半跟利益挂鈎,梁亚宁和木知知并不相熟,要说喜欢,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再说了,梁亚宁提出联姻,木家完全可以拒绝。
怪就怪在,木老爷子明知道木知知有对象的前提下,还是同意了。
木知知烦躁地闭了闭眼:“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爸和姐都瞒着我。”
棘手的事肯定有。
但应该不到要破産的地步。
梁筝筝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不知道该说什麽,她虽然不缺钱花,但让她一次性拿出几千万,肯定要惊动家里人。
叹息一声:“亚宁姐满肚子坏水,你姐或许都没有她花花肠子多,谁知道她打什麽主意?”
想到什麽,梁筝筝掐了掐酸胀的眉心,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梁亚宁又怎麽可能不争不抢?
出生就没了母亲,君德二伯根本不爱张艳婶婶,自然对梁亚宁不上心。
偏偏不到一年时间,张家又嫁了一个女儿到梁家。
张雪婶婶也算是梁亚宁的亲小姨,可在家族利益面前,哪里有亲情可言?
这些年梁亚宁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貌似前几天,她还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追尾事故。
谁知道背後有没有张雪婶婶的手笔?
“不管她想做什麽,我都不会让她得逞。”
木知知神色凝肃,催促梁筝筝离开,她必须要跟萧婧好好聊聊。
要真迫不得已,她就把她们领证的事公之于衆。
老爷子总不能压着她们去民政局离婚,医院面临的困境,要真的能用钱解决,她来想办法。
半个小时後。
木知知接到萧婧的电话,说临时有事没办法回家吃饭。
一个人在家,便没有叫阿姨来做饭,索性去了嫂嫂家蹭饭。
晚上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