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拍个片是为了放心,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止住了,陶舒朗的手顺着她的脊柱一路延伸到了尾骨的位置。
“告诉我,之前是什么位置疼。”
骨科医生的手法就是专业,把周家瑜按摩得灵魂都要颤抖起来了,这种身体被专业人士拿捏的感觉有点奇怪又上头。
陶舒朗边用合适的力道按摩,边观察周家瑜的表情,“是这个位置吗?”
周家瑜不想说话,她这会太舒服了,只想哼哼,患者不说话,医生只好自己猜测,“不是这个位置吗?那是这个位置?”
陶舒朗又换了一个位置。
周家瑜抓住陶舒朗的胸口,两个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陶舒朗一直在健身,有胸肌,但属于穿衣不显,脱衣服会看出来的那种,有肌肉的程度在周家瑜的审美点上,不夸张,恰到好处。
周家瑜的尾骨被揉得感官沿着脊柱四散直达大脑,她感觉自己像被人硬控了。
她既难受又很舒服,想让他停下又想让他继续,几年不见,他变得真的不是一点半点,有时候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陶舒朗一只手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揉着她的尾骨,他的手很大,手指和手掌时不时地会接触到其他更有弹性的区域。
周家瑜有点沉迷地闭着眼睛,冷不丁问出,“好摸吗?”
陶舒朗眼里闪过笑意,低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嗯,手感很好。”
接着他又语气平静地加了一句,“爱不释手。”
周家瑜嘴角弯起来,眼睛还是闭着,脸上却全是笑意。
揉完之后,陶舒朗又教了她几个拉伸肌肉的动作,其中一个,周家瑜平躺在床上,把左腿打横放在右腿上面,双手抱着右膝盖不断向胸前拉伸,陶舒朗让她体会放松自己大腿后方的感觉。
周家瑜正在沉浸式体会放松的感觉,突然意识到周遭有些安静,陶“医生”的陪练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他这会坐在那,眼睛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两个人已经肌肤相亲过很多次,周家瑜知道他这个眼神的含义。
她又把膝盖往胸口拉低了一些做深呼吸,“陶医生,注意你的眼神,有骚扰病人的嫌疑,我有被冒犯的感觉。”
陶舒朗表情不变,还是一直看着她,对于病人的指控,他只说,“嗯,拉伸得差不多了,现在休息一下。”
接着他附身低头看着她,嘴巴很快就擒住了她的嘴唇,两个人唇齿交缠中,她的身体渐渐躺平放松,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身体大面积的厮磨交缠中,陶舒朗的声线不稳,不像他平时的声音,“下次哪里不舒服,先找我好吗?”
周家瑜全身像在火烧,她不想说话,他不断地研磨,像在催促她回答,她只好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却远远不够。
“你说好。”
“我想听。”
身下传来她发颤的声音,“好。”
两个人抱在一起昏昏欲睡,睡之前周家瑜对他刚才威逼那套还耿耿于怀,问,“我是不是你的俘虏?”
陶舒朗闻言摸了摸她的脸庞,他睁眼看了看天花板,冬夜厚厚的窗帘合着,屋里什么也看不见,他顿了两秒,答道,“不是,我是你的俘虏。”
“刚才有什么不适吗?”
“有。”
“嗯,”陶舒朗这会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趁人之危,他有些理亏,“以后不会这样了。”
随即他又确认,“你刚才答应的还记得吗?”
周家瑜捏住他腰间的肉扭了一下,因为出其不意还有疼痛,他发出嘶的一声。
她还是在他的怀里,在深夜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坦言,“最近几年我好像独立惯了,已经成习惯了,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想到你,就想自己去解决这个事情。”
“大家都在变化。”
“嗯。”
周家瑜问,“你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处理事情吗,你应该很懂这种感觉。”
闻言,陶舒朗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一股深深的酸涩感,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缓解自己这种突然袭来的情绪。
周家瑜轻声说,“我们不都是一样吗?都在努力成为自己最大的依靠。”
陶舒朗的声音有些暗哑,“你说的对。”
“我想成为自己的依靠,但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
他贴着她的脸,呼出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她点头,“嗯。”
“但我好像逐渐地不想依靠别人了。”
“在你看来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会。”
他的脸磨蹭着她的脸,周家瑜已经感觉到他脸上微刺的胡渣,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的脸在她掌心轻轻地碾磨,像在寻求某种安慰。
他说,“对不起。”
这一句,跨度三年,掺杂了复杂的情绪和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