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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他母亲的忌日，在火车站遇上了那个女孩。

他知道姜柠喜欢那种阳光俊朗，还有点傻乎乎的大男孩，她调笑着说过“他”好几次“憨傻的大狗子”。

谢云铮知道以自己的智商，学不会装傻充愣，但是没关系，在姜柠面前，他会是一个“阳光温柔”的好丈夫。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一直保持婚姻关系？还是要做一对夫妻，就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普通夫妻？”吃完了饭，姜柠坐在沙发上，喝了点酒，她现在晕乎乎的，脑袋思维迟缓。

谢云铮坐在她身边，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句。

他不在乎姜柠嘴里说了些什么，只要姜柠愿意留在他身边，让他好好看着她，其他的都无所谓，他会纵容她的一切。

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姜柠小声嘟囔了一句：好想拒绝……

不过这样也行，起码孩子也会有正常的父母，唉……这也算是搭伙过日子吧，这世界上大部分普通夫妻，其实也都没有爱情，也就是柴米油盐凑合过日子。

“谢云铮，我们多久履行一次夫妻义务？”微醺壮胆后的姜柠问出了这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她从小混迹市井，知道男人大多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分开，即便他只是一个残疾的男人。

在她不知道的那几年，她和谢云铮结婚当了多年夫妻，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身上穿的，她的首饰——全都是实打实的真东西。

就她这个替身，估计都不知道被“雇主”睡过多少次了。而且她在绿江看的小说里，男主口口声声说喜欢白月光，也没少睡替身。

说是夫妻，那肯定要做那种事情，姜柠也是个成年人，没那么单纯……虽然她其实还没有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但她现在已经是五岁孩子妈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矫情，合法夫妻，成年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各取所需，看开点。

而且这谢云铮长得也不难看。

到了今天，姜柠可算是知道了自己丈夫的名字。

“我们多久同房一次？之前的事情我忘了。”

谢云铮的目光看向远处的落地窗，在姜柠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发白。

西装裤遮盖下的假体跟着颤动，狰狞如同蜈蚣一样的伤疤蜿蜒可怖，这样的崎岖的身体，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还记得曾经她尖叫恐惧的样子。

理智告诉他应该完全回避这个话题，可身体里没由来蹿上一股恼恨，谢云铮的面色完全冷了下来，不复方才的温柔，“一周一次。”

“那我们今天晚上要做吗？”

第23章真相习惯了它就好。

姜柠坐在热气升腾的按摩浴缸里，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会儿她微醺的酒意已然消退，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就变成今天晚上要“履行夫妻义务”了呢？

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掉落了三四根头发。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姜柠，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在艺

术学院就读，身边多得是开放大胆的女生，像是很多女生宿舍里，夜谈更是以读大学还是处女为耻。没有发生过性关系的，舍友都劝第一次得找个“大帅哥”睡一觉，好好体验人生。

睡个帅哥，怎么说也是光荣勋章的表现。

姜柠和那些女生又不一样，可能是从小没有过男性长辈，再加上她长得漂亮，警惕性高，她非但不渴望成年男性的爱，相反，她对男人保持一种警惕性。

也正是因为这种警惕性，让她避免了很多灾难，她小时候社会治安并不好，她的小学同学在读初一的时候，因为见网友，被几个男性网友MJ了。

那时候网络兴起，街边小巷遍布着各种网吧，很多初中高中生，都会逃课去网吧打游戏，也有很多女生邀请姜柠一起去网吧玩，不要钱的，在网吧里过夜很刺激。

会有很多社会青年，她们嘴里所谓的兄弟请喝奶茶，女生在其中不需要花钱——可姜柠深深地知道，如果她同意了，那她的结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一个小混混的孩子，在路边开一家发廊或是服装店……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但她却又飞蛾扑火地选择了考电影学校，实际上对于她这样的背景条件，最认清现实的做法，应该是努力读书，考一个师范或者医学生，

她不甘心平凡，她想要拍戏当演员，她想在戏里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活着，起码也得活得轰轰烈烈些。

“现在我够轰轰烈烈了？那就再……刺激一点？”

浴室里的音箱播放着莫扎特的钢琴曲，姜柠的心情逐渐冷静下来，她和谢云铮是领了证的夫妻，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睡一觉合法合规，而且她都二十七岁了，现在积攒一些睡觉经验，将来离了婚，再找情人，才不至于反应生涩。

细算一下，她将来真要是离了婚就是个上亿身价的小富婆，有钱又有儿子，她以后还结个屁的婚，多找几个帅气的年轻男友，给她上情绪价值。

如果离不了婚，她就跟谢云铮凑合过日子，约定双方肉（-）体不出轨，互相解决生理需要也是正常事情。

“以前听她们聊天，好像长得帅的，大多属于唇膏男——”姜柠托着下巴沉思，开始思考关于成年女人的困惑，“但因为是帅哥的缘故，为了不打击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还得口头上多鼓励鼓励。”

所以她现在面对的问题，应该是俊秀文弱的丈夫百分之七十概率是唇膏男，并且他还是个残疾小可怜，估计在那方面也无能为力……

另外，他还有可能弱精——雾草，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她能凭借生孩子嫁入豪门，有可能正是因为丈夫弱精，很难使得女人怀孕，所以她才能成功？

而这个残疾丈夫不愿意和她离婚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让白月光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

姜柠连忙用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些类似“羊那个胃”的问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在大数据都开始给她推荐男科治疗医院的时候，她清空掉了搜索记录。

然而，她不知道现在大数据抓取的恐怖之处，清空掉游览记录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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