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语塞……然后说:“反正怪你。”
梁宴洲忍不住笑,宠溺地道:“好好好,都怪我。”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起身走到梳妆镜前。
他靠到桌沿,双手抄在裤兜,看着秦霜化妆。
他看一会儿,忽然说:“一会儿我给你画眉。”
秦霜抬头看他,眼睛亮亮地问:“你会吗?”
梁宴洲勾起唇笑,说:“不会啊,你让我试试呗。”
秦霜有点不太信任让梁宴洲给她画眉,但她还是把眉笔给梁宴洲,仰起小脸对着他,说:“你的手要轻一点,下笔不要太重,太重会容易化成蜡笔小新。”
梁宴洲一手掌住秦霜的脸,一手拿眉笔,闻言笑得手抖了下,说:“你别逗我笑宝贝儿,一会儿真给你化成蜡笔小新了。”
秦霜马上闭了嘴,乖乖地坐好。
梁宴洲第一次给秦霜画眉,他手法生疏,也不懂女孩子画眉的讲究,但意外的画出来居然还挺好看。
秦霜等梁宴洲给她画好眉,转过脸去照镜子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惊喜,她转脸看向梁宴洲,很开心地道:“梁宴洲,你画得还蛮好看的,很符合我的脸型。”
梁宴洲单手抄兜倚在桌沿,见秦霜这么开心,笑着伸手摸她的头,说:“主要是我们公主长得好看,怎么画都好看。”
秦霜笑着看梁宴洲,很开心地说:“才不是,你就是画得很好看。”
梁宴洲勾起唇笑,看着秦霜的眼神宠溺又温柔,说:“当然要画好看点,我们公主辛苦化了半天妆,不能给你画毁了。”
谁说男人都粗手粗脚的,在意你的人就是什么都能为你做好。
秦霜望着梁宴洲,忽然说:“梁宴洲,你下来一点。”
梁宴洲勾着唇笑,从善如流地朝秦霜俯下身去,“怎么呢?”
秦霜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看着他,说:“梁宴洲,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梁宴洲心情很好地笑,搂住秦霜的腰,看着她问:“不怪我害你迟到了?”
秦霜道:“本来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梁宴洲笑着嗯了声,低头又亲了亲秦霜的唇,然后看着她问:“你们这个毕业典礼能观礼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能。”
她看着梁宴洲,问:“你要来看吗?”
梁宴洲笑,故意逗她,“来不了呢,下午开会。”
秦霜忙道:“喔,那你别来,工作重要。”
梁宴洲笑嗯了声,看着秦霜,“走了吗宝贝儿?”
秦霜嗯了声,说:“等我,我换个衣服就走。”
*
上午九点半,梁宴洲把秦霜送到学校门口的咖啡厅。
秦霜坐在车里就已经看到周鸢在咖啡厅里等她了,她等梁宴洲把车停好,低头解开安全带,转头跟梁宴洲说:“那我走了,你开车慢点,到公司给我发个消息。”
梁宴洲嗯了声,抬手揉了揉秦霜的耳朵,宠溺地看她,“玩得开心公主。”
秦霜微笑着点头,凑过去亲了下梁宴洲的脸,然后才说:“我走了梁宴洲。”
“嗯。”梁宴洲道:“晚点来接你。”
“好。”
秦霜和梁宴洲告了别,下车后就径直朝咖啡厅里走去。
周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秦霜进来,说:“快来霜霜,给你点了你爱的海盐芝士拿铁。”
秦霜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心道:“谢谢鸢鸢。”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十分满足地道:“太好了,夏天果然还是要喝冰咖啡才舒服。”
周鸢笑道:“怎么啦?梁宴洲还管你呢?”
周鸢老早就发现秦霜和梁宴洲的事,毕竟朋友之间很容易看出来。
那是秦霜拍完上一部戏回学校排练毕业汇演的时候,有一天排完戏,秦霜和周鸢去学校食堂吃午饭,周鸢眼尖地看到秦霜颈侧有个很暧昧的吻痕,虽然被她用头发挡住,但她当时忘了,吃饭的时候为了方便就把头发别到了耳后,就这么被周鸢发现了。
周鸢看到后,马上就对秦霜“严加拷问”。
秦霜虽然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梁宴洲在一起,但她也没法对着朋友撒谎,见周鸢发现了,便没再瞒她,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和梁宴洲在一起的事。
周鸢知道秦霜和梁宴洲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第一反应是觉得秦霜不应该去拍那个女三号的电视剧,觉得太浪费时间。毕竟只要梁宴洲打声招呼,秦霜就能有挑不完的本子。
但她也一点都不惊讶秦霜不想靠梁宴洲。毕竟她是当初宁愿被封杀,到处打工维持生计也不愿意走任何捷径的人。
她一直都觉得,秦霜是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倔强的人,她倔强到不会对现实妥协,也绝不依靠任何人。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秦霜早晚会红,不论她当下的境遇如何,她最后都会成功,因为她从来不妥协不认输,不向命运低头。在被封杀的那两年里,她明明知道自己很难接到戏,但仍然天天抱着简历跑剧组试镜,她不断地被拒绝,又不断地重振旗鼓。
坦白说,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和秦霜比。她没有秦霜那样的心气,也不太能接受自己不断地失败,失败多了以后她就会萌生退意,不想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