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饭困,也许是腹部的沉坠感令她有些不舒服,她看了会儿电影,就靠在梁宴洲怀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梁宴洲左手臂弯将秦霜搂在怀里,低眸见她闭上了眼睛,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低声问:“困了还是不舒服?”
秦霜道:“我有点想睡觉。”
梁宴洲道:“那去床上睡。”
他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就抱起秦霜往卧室走。
走进卧室,他把秦霜放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抬手摸了摸秦霜的头,看着她,轻声问:“肚子疼吗?要不要再吃一次止痛药?或者,喝点热水?”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有点困。”
梁宴洲勾唇笑了,摸着秦霜的头,说:“那睡会儿。”
他说着要起身,秦霜不想让他走,忙拉住他的手,望着他问:“你要出去吗?”
梁宴洲见秦霜一脸舍不得他的样子,笑着坐回去,反握住秦霜的手,笑着看她,“怎么?舍不得我?”
“是啊。”秦霜期待地望着梁宴洲,说:“我们一起睡午觉吧梁宴洲。”
梁宴洲勾唇笑了,低头亲了下秦霜的额头,说:“你先睡,我出去把手机拿进来。”
秦霜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梁宴洲。
梁宴洲到客厅去把手机拿进卧室,然后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卧室窗帘拉上。
卧室顿时暗了下来,漆黑静谧得好像晚上。
梁宴洲把窗帘拉上后,又去了趟浴室,回来后才揭开被子上床。
躺下的时候,伸手把秦霜捞进怀里,散漫的嗓音里带着笑,“别撩我啊公主。”
秦霜唇角弯起笑容,在梁宴洲怀里侧了个身,抬起左手抱住他劲痩的腰。
梁宴洲搂住秦霜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两人亲密地相互抱着,严丝合缝到只差负距离。
因为挨得近,梁宴洲感觉到秦霜的脚很凉,伸手把她的腿拉到他的腿上,说:“脚怎么这么凉。”
秦霜道:“冬天是这样的。”
她下意识地想把脚拿下去,怕冻着梁宴洲。
梁宴洲握住她的膝盖,说:“别动,给你暖着。”
秦霜就真的不再动了,两只小脚放在梁宴洲的小腿上。
梁宴洲温热的手掌一直握着秦霜的腿,略微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她腿上肌肤。
秦霜被梁宴洲这么抚摸着,身体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有点痒,捉住梁宴洲的手,小声地说:“你别一直揉。”
梁宴洲刚才其实是在想事,手上的动作是无意识的,被秦霜捉住了手,他才回过神来,低眸看到秦霜耳朵红了,顿时明白了什么,笑着勾勾她脸蛋,逗她,“怎么这么敏感。”
秦霜抬头看他,红着脸,”
我一直摸你试试。”
梁宴洲笑,说:“来啊,随便摸。”
秦霜被逗得脸更红了,挪开腿就想睡到旁边去,结果还没挪开,又被梁宴洲把腿拉回他腿上,搂住她说:“好了不逗你,我刚才是在想事。”
秦霜抬头看他,“想什么?”
梁宴洲道:“在想找哪个医生来给你看看,脚这么凉得调理一下。”
秦霜愣了下。
她看着梁宴洲,说:“不用吧,我从小到大都这样,我都习惯了,应该没什么事。”
梁宴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秦霜见梁宴洲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不由得问:“怎么了?”
梁宴洲轻叹了声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秦霜,你见过哪个正常人的脚是这么凉的?你那不叫没事,只能叫习惯了忍受。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秦霜确实很会忍受。
因为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她不想让外婆担心她,所以早已经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自己扛着,小病小痛也好,生大病要住院也好,她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久而久之,不依赖任何人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
她望着梁宴洲。
过了很久,忍不住说,“梁宴洲,你别对我太好了,我会习惯的。”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耳朵,说:“那就习惯啊。”
他宠溺地看她,轻轻地捏她脸蛋,说:“以后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逞强,以前是没人在你身边,但你现在有我了,多依赖我一点,知道吗,公主?”
秦霜轻轻地嗯了声,把脸埋进梁宴洲胸膛,过一会儿,才闷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
这天晚上,梁宴洲带秦霜去城郊放孔明灯。
秦霜拿马克笔在孔明灯上写愿望的时候,梁宴洲凑过去想看一眼,秦霜立刻挡住,抬头看他,笑道:“不准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