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禁地。”
“为什么?那里很危险吗?”
小人鱼们点头如捣蒜,“那里有海怪,很凶的,专吃小人鱼。”
“对呀对呀,而且那里很冷,会把鱼冻死的,我们都不敢靠近。”
“那里离王城远吗?”
“不知道,母亲说那里在王城东南方向的尽头。”
她套完小孩的话便跑出去查探情况,刚往东南方向飞了一半,还未感受到所谓的极海之阴祝星怜就回来了。
“姐姐,我赢了!”最小的人鱼笑的开心,“不过我没有粘她们海草。”她伸手:“她们输珍珠给我。”
随流光捏了捏她的脸,“哇,你比我还贪。”
小人鱼开心的翻腾了一下,浅绿色的尾巴像一抹流光从眼前划过,“是在夸我吗?”
“当然。”
“随流光!这么喜欢玩牌,怎么不跟牌过?”
祝星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她,“方才去哪儿了?”
那几个小人鱼感知到他恶劣的情绪,一窝蜂的吓跑了。
随流光见祝星怜站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冒冷气,一把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小腹处蹭了蹭,“更喜欢玩老婆,要跟老婆过。”
“不要脸。”祝星怜被她的无耻臊的面皮发烫,伸手退了她一把,“松开。”
“不要。”她下巴磕在祝星怜的肚子上,仰脸往上看他,“不要松开。”
她用力箍着祝星怜的腰,“怎么回来这么快,跟你父亲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祝星怜用鱼尾推她,反而被随流光强行夹在腿间,腾出一只手在滑溜溜的鳞片上摸了摸。
“有说我说的话吗?”
她拉着祝星怜的手将人拉进怀里,凑过去亲他的脸蛋,祝星怜冷哼一声却没躲开,诚实道:“说了。”
回想起来又有些忐忑,“这样父亲就会和我们一起回主星吗?”
“一半一半吧。”随流光抱着他起身,将人放在类似贝壳床的宽大座椅里。
祝星怜的手还攥着她的手腕,不要她离开,“做什么?”
随流光抬手看他攥的死紧,无奈的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抬起隔空拿过远处的鱼鳞油,“给我的小鱼梳梳漂亮的尾巴。”
祝星怜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撇开眼不看她,尾鳍慢慢摊开,“那你坐上来吧。”
随流光哎呦了一声,坐在贝壳椅的下端,揽过祝星怜的尾巴,用软刷沾了特质黄精膏晕开,慢慢的刷在祝星怜的鳞片上。
有一部分还是之前新长的,看起来就嫩生生的,颜色比原先的鲜亮一些。
她从腰间的连接部分往下刷,柔软的刷毛偶尔拂过与鳞片渐接的皮肉,惹的祝星怜又痒又痛腰肉颤抖。
随流光倒打一耙,“别动。”她一点一点往下刷去,“这样每天刷一遍,鳞片是不是就会变得更亮更漂亮了?”
祝星怜其实也不太清楚,但看随流光小心又认真的给他梳尾巴,心里热热的,“应该会吧。”
他的尾巴鳞片冷玉一样的触感,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舒展的地方舒展,完整展开时漂亮的不像话,随流光边梳边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极海之阴是不是很危险?”
隔了一会儿都没得到回答,她抬头去看祝星怜的脸,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危险,”
“我们明天再去,今晚我父亲在王宫设宴,芙尔蔓会来表演,想不想看?”
随流光噢了一声,“那就一起看。”她说罢便专心给祝星怜梳尾巴。
他自己转移话题,得到答案又不乐意了,抬起尾鳍戳了戳随流光,“真想看?”
随流光头都没抬,“不看,我听。”她握住祝星怜宽大的尾鳍在上面滑了一把,“把眼珠子扣给你得了。”
祝星怜哼了一声,尾巴甩开蹭了随流光一下,“我要你眼珠子干嘛。”
她们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水声,几个小人鱼又叽叽喳喳的游了回来,“殿下、殿下。”
殿下不开心,她们要想办法哄王子开心,最小的那只人鱼长的最可爱,被推出来做代表,她低着头不敢看祝星怜,只用眼角偷偷瞄着:“殿下,这是我们一起收藏的宝贝,都送给你。”
她的双手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盒盖已经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宝石,流光溢彩。
祝星怜正半倚着身子,这让他周身的气势柔和了很多,小人鱼便大胆的上前了一步。
“我……”随流光打断祝星怜的话,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小美人鱼招了招手:“拿来我看看都有什么?”
小人鱼又激动又羞涩的将盒子举在随流光的面前,低头去看祝星怜的鳞片,恨不得自己变成柔软的毛刷。
随流光从盒子里捏起一枚绿宝石,“每个都好漂亮,都送给他吗?”
“随流光。”
看着小美人鱼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祝星怜不赞同叫了她一声,怎么能要孩子的东西。
随流光笑着将璀璨的
绿宝石放回盒子里,“这些都是你们从海里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