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高处竟然有人架起了一台机关枪,对着下方放肆扫射!
「躲避!」郭仲恺大吼。
众人纷纷闪躲,寻找掩护。
机关枪的子弹又狠又密,冰雹一般砸下来,打得大伙儿抬不起头。
袁康冒着弹雨和纷飞的碎屑,钻到一根柱子後,望见了远处黑暗中不断喷火的那一处。
小武用衣服包着一块砖,用火点燃。
「准备——」他大吼,用力将这团火丢了出去。
子弹果真被火光吸引了过去。
就这一瞬,袁康起身,举枪朝着机关枪喷火的枪口後方疯狂连扣扳机。
这麽黑,他根本看不清枪手的具体位置,一切只有靠直觉。
远处传来重物从房顶上掉落下来的声音——袁康的直觉对了!
江映月最先翻身爬起来,一身鲜血,但动作利索。
血不是她的。
那手下从江映月身上滑落,软软地倒在地上。这个忠心的下属至少身中四五枪,已经咽了气,可双目还睁着。
江映月深吸了一口气,从男人怀里掏出他备用的枪,朝着副驾和司机逃跑的方向追去。
郭仲恺紧随其後。
司机和副驾慌不择路,朝楼上跑去。见江映月他们追过来了,副驾抓着小宝珠先行,司机断後。
司机居高临下,子弹压得江映月困在楼梯口,寸步难进。
好在郭仲恺赶来,趁着对方的注意力放在江映月身上时,抬手一枪将其击中。
男人沿着楼梯滚下来,不住痛呼。
江映月拔腿往楼上冲去,路过时还顺手朝着男人的额头来了一枪,将他送上西天。
「等等!」郭仲恺忙喊。
可江映月已杀红了眼,如一头盛怒的母虎,扑向那个抓走自已幼崽的男人。
山洞里,宋傅两人缓过了气,沿着矿洞继续前行。
「这里是你什麽时候布置好的?」宋绮年问。
「好几年前了。」傅承勖道,「我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冒出一个模糊的预感,便派人过来。勘察了矿洞,清理了矿道,还做了标记。没想到这次就用上了。」
宋绮年道:「我在一本科学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说人们的预感其实都源自经验的总结,只是脑子跳过分析直接得出了结论,人们便认为这是预感。」
「可见,我们的过去决定了我们会选择什麽样的未来。」傅承勖有感而发。
宋绮年忽而问:「怎麽这里的山洞上没有金子?」
傅承勖笑。
宋绮年一听便知道这里也有故事。
傅承勖道:「世人对金矿总有误解,以为里面就像水晶洞一样结满了金子。其实并不是。金子主要都是用矿石冶炼出来的。肉眼就算能看到金子,也往往只有沙砾般的一点点。」
「那之前满山洞的金子是怎麽来的?」
傅承勖笑得很是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