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有立刻奔向姜萦,而是抬脚往外走。
……
“姜姑娘问起,就说我去军营了。”
……
来到军营,沈照有些烦躁地将披风扔在案几上。
一路上他送去了无数书信,依旧是石沉大海。
他翻看苏清婉留下的旧物,回忆着这六年两人之间的变化。
从亲密无间的诗词唱和,到数不清的争吵。
最近半年,他们甚至连争吵也没有。
开口只有简单的,“用饭了吗”,“归不归”。
而一个月前他写下放妻书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冷到极点。
仿佛有没有夫君这个人,对苏清婉而言意义都不大了。
沈照有些恼怒。
他?对苏清婉没有意义?怎么可能?
一股怒气从胸腹间窜出,他在纸上奋笔疾书:
?苏清婉,你还要闹到几时?】
?不就是把孩子除名,忘记了孩子生辰吗?至于吗?】
?我答应把孩子重新写入族谱,也可以与你重修旧好,我劝你有台阶就下。】
?苏清婉,回信!】
沈照忐忑地在案前过了一夜。
对面依旧杳无音讯。
书信送去,永远只有那句:“拒收。”
沈照再也等不下去,骑马往府上赶。
可等他走进门,却听见姜萦的抱怨:
“都怪你们办事不利,那么个小贱种都能让他跑了!”
“不过好在苏清婉自己走了,大大减少了我暴露的风险。你们立马去,给我找到那个小贱种杀了,这样我就能坐稳沈家主母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