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至极,“沈照,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几乎只等他说出口,我就能顺势邀请他去给儿子庆生。
可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和萦萦第一次见面的十五周年?”
“这种日子你就不能让让她?快给萦萦道歉!”
“我给她。。。。。。道歉?”
砰的一声。
我脑中的弦好似忽然绷断了。
等我反应过来,巴掌已经扇在了沈照的脸上。
他愣在原地很长时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疯子。
明明被打的人是他,我却快要哭了出来。
我咬着牙,眼眶通红,“沈照,你做梦!”
沈照脸色沉得能滴出墨,他怒极反笑:
“好,我等着你来求我。”
说完他抱着姜萦进了主院,很快里面便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在原地坐了半晌,才顶着一身狼狈回了柴房。
可原本等爹爹过生辰的儿子,额头滚烫地倒在地上。
我抱起早已昏迷过去的儿子,不断地拍打主院的门板:
“沈照!孩子发烧了,你送我们去医馆好不好?”
半晌沈照的声音才隔着门板传来。
带着情欲上头的嘶哑。
开口的第一句竟不是问孩子如何,而是问我:
“苏清婉,你知道错了吗?”
我跪在地板上求他,眼泪簌簌往下落,生怕他因为不高兴不送我去。
“是我错了,我给萦萦小姐道歉,都是我不对!”
“求你带我去医馆吧,孩子真要撑不住了!”
门内传来衣料的摩擦声,我刚要松口气,姜萦却嗤笑一声:
“发烧?你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吗?现下五月份天气正热,你儿子今日也没碰过冷水,怎么就发烧了?”
“怕不是故意用孩子拿乔,引沈照哥哥关注的吧?”
沈照穿衣服的声音忽然中断,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苏清婉,你连这种谎都撒?就不怕孩子遭报应吗?”
不等我解释,门从里面骤然落了两道锁。
房内又传来阵阵动静,我越喊,声音越大。
儿子的小脸越烧越红,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咬牙背着孩子往医馆跑。
可这里不是城中心,又在凌晨两点,根本雇不到马车。
我只能边往医馆走,边带着微薄的希冀写信求助从前的师兄。
没想到竟然瞬间接到了回信。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我身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