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祈时夜要结婚了……
我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喉头一阵哽涩。
我强扯出一丝笑,喉音却哽涩得厉害:“那祝你和俞总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我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心痛如刀割地接过她的喜糖。
下一秒,俞时夜突然出现,冷漠地夺过我手里的喜糖,丢进了垃圾桶。
他没看我一眼,牵过沈姣姣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我的婚礼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
他的话却如重锤敲在我的胸口。原本喧闹的办公室满室寂静,员工们面面相觑,阿梨想为我出头,我摁下了她的手。
我看着俞时夜牵紧沈姣姣登对的背影消失门口,等其他同事们识趣地各归各位。
喧闹消失后,只剩下我和阿梨。
我半蹲下身子,从垃圾桶里将俞时夜丢弃的喜糖一颗又一颗捡了出来。
有巧克力味、草莓味、香梨味……
唯独没有荔枝味。
那年,摩天轮顶点上,他亲了我一口后,跟我说:“以后我只吃荔枝味糖果。”
他不喜欢了,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了。
我无声一哂,眼泪冷不丁掉下来砸在喜糖上。
我攥紧喜糖的手握成拳头,用力撑在汹涌痛意的胸口,想让那里别再痛了。
可难过还是止不住地撕扯着我的胸腔。
阿梨心疼地抱紧我,将我带回了租在肿瘤医院附近的住处。
她给我端来鸡蛋面的时候,我刚在纸上写下对赌协议四个字。
阿梨不解:“你写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