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则是属于自由军的四个零级战士。
汞先生没有让aZZa出战,也没有下达任何暗中偷袭的指令,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据我所知,aZZa已经是除却扎尔卢什卡之外,对这场战斗最为执着的零级了。以汞先生的用人之能,应该对aZZa有着很大程度的信赖才对……
「要单独对战么?三对四……苦苦还是个法师……这怎么打?」我听到旁边的戈兰多尼咂舌道。
这也是我心里所纠结的问题,按我的想法来说,燃墟应该让大批部队蜂拥而上进行压制才对。像他这样放弃人数优势,放大零级个人战斗能力的做法简直是愚蠢。
「阳炎结界、能量天井……」在这个时候,卡门突然开口道,「我只能认出这两个。」
「犽光雷盾、石蛇、残响之湖、蚀风漩涡……还有三个我也不认识。」初邪紧跟着说道,「光是最高级的法阵就有九个……外加七个小型的辅助法阵,扎尔卢什卡他们是占不到便宜的。让法师提前准备好法式,他们如果强攻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苦苦的魔力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我想……可能叹息圣戒在她那里……」卡门沉声说。
「什么!?不可能的!我当初可是找了很久!连食影者的情报都说,叹息圣戒已经被毁了!」初邪皱着眉头叫起来。
「那么,你有其他的解释么?」卡门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
初邪咬了咬牙,脸色变得青,扭头重新看向前面的屏幕。
「像她那样插咒棒,只要用能量弹打掉不就可以破坏法阵的么?」戈兰多尼问卡门。
这也是我心里的疑问,毕竟以我粗浅的法术常识来看,咒棒本身如果被破坏的话法阵是根本无法缔结的。
「那是对普通咒棒而言。苦苦用的是流泄咒棒,只要插入阵纹之中,咒棒的魔力效果就会直接融入法阵。缺点是,流泄咒棒只要用过一次就会废掉。这样一个咒棒,我得花上一个星期才能做出来。」卡门沉声说道。
像是要对质一样,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初邪。
初邪点了点头:「我的话,魔力等级高一些,但起码也要用五天。」
就算是一个高级法阵也至少要耗费六到十枚咒棒。苦苦绘制了这么多顶级法阵,满满一地的咒棒铺下去,可以说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
燃墟他们有法阵掩护,自由军除了扎尔卢什卡之外的三个零级应该都不会拼命。一方想要遏制住法师的杀伤力,一方则要消除对方零级数量上的优势,也正是因为这样,战局才会变成这样一出小规模的团队战。
或许也是在忌惮苦苦早已经准备好的法阵,自由军的四个人并没有轻举妄动。为的扎尔卢什卡擎着他的一对长剑,正死死的看着燃墟。
燃墟也没有说话,他漂浮在那里,就好像对方并不存在一样。
周围的自由军和反抗军战士们已经杀作了一团,能量爆炸的声音和飞射的能量攻击不时地溅射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那些看似凶猛的能量,在撞上六名战士身上护罩之后立刻就变成了微风一般的粒子流。
扎尔卢什卡突然将剑一挥,他和身边的其他三个零级开始向天空直冲,在升到了将近百米的高度之时,四个人扭过身,聚集起能量刃,暴雨一般向着苦苦所在的位置就砸了下来。
燃墟仍然没有动,动的是赌徒保罗。
保罗缓缓向空中举起了遮蔽王冠,下一秒钟,足足比那些能量刃多十倍以上的能量弹就射了出去。
那招【遮蔽之抚】我曾经体验过,完全不讲道理的能量聚集度和强度,甚至会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的基本能量规则。
如果说扎尔卢什卡他们的能量刃是暴雨,那么保罗的遮蔽之抚就是一道逆流而上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