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昏迷了多久?”听到妈妈的笑声,我终於摆脱痴迷的状态,害怕妈妈再来魅惑的我,只好严肃认真地转移话题。不过也怪,被妈妈这麽一闹,什麽忧伤阿难过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13天,你昏迷了整整13天,本来手术很顺利,你胸口的枪伤也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你却一直没醒,医生们也都束手无策,最後建议我们在一个好的环境疗养,能否苏醒全看天意,全看我宝贝儿子你自己的意志!多麽不负责任的话阿呵呵……”
妈妈一边述说,一边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这也无法掩盖她眼睛里闪过丝丝恨意的目光……
“妈妈,不怪医生,他们说的没错,我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那我的好儿子,梦到什麽了呀?跟妈妈说说”妈妈转眼间又拉住了我的手,脸上眉开眼笑,用一副天真好奇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我,没有了一丝阴郁和怒气,虽然已经很习惯如此了,但还是禁不住佩服妈妈变脸的度……谁说的来着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没、没什麽,我都记不清了,只是感觉那个梦好长好长。”我微微偏过头,不敢去看妈妈期待的眼睛。事实上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的记清过一个梦境,它是如此的漫长和真实,像是记忆的投影一样清晰的刻印在我的脑海。但是面对妈妈的询问,我却有些心虚……因为我对梦中那个神女竟然生出了面对妈妈的感觉,这让我的心备受煎熬……我对妈妈的感情岂是一个梦中神女所能比较的?妈妈生唯一的,我的感情也是无可比拟的独一无二的!怎麽能相似?怎麽可以相似?一种背叛的耻辱和惭愧萦绕在心间,让我不敢直视妈妈美丽的眼睛。
“哼~我儿子撒谎的样子也那麽可爱,让人恨不起来呢……一个梦而已,居然连妈妈都不说,难道是春梦?”妈妈眼睛转了转小嘴高高的翘了了起来。
“咳,咳……妈,我的营养液没了,帮我拔下来吧。”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右手一直在被输液,擡头一看刚好见底。
“~对不起儿子,妈妈差点给疏忽了。”记忆中,这好像是妈妈第一次对我说出“对不起”
这种字眼……妈妈有什麽对不起的阿?生我者妈妈,养我者妈妈,最爱我者还是妈妈,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我的阿。眼角又有些湿润,我只好将头再次偏向另一边。
妈妈手脚麻利地拔出了针头,我根本没感觉到一丝疼痛,然後很快就拆光了输液的管子瓶子,她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粟儿姐就敲门走了进来,只是她手中推着一个满是食物的推车。
“恭喜我们沈欢同学成功苏醒,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把你妈妈给吓成什麽样了!我跟了她那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君姐这麽失态,你这个臭小子,以後我们再也不准你出门了!”
看着平时一身知性温婉气息的粟儿姐,此时高兴的有些跳脱,露出了几分小女人的本色,竟然也难得的可爱。我忽然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担心我吗?我可是你的弟弟哦~”
粟儿姐闻言,脸上顿时升起了一朵红云,但那双杏眼还是直直地看过来说:“哼,我当然也很担心你了,但你要记着最心疼你的永远是君姐!”
这时候我才觉妈妈有些灼热的视线,只见她瞪着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跟我你怎麽就不敢放的这麽开?当着老妈的面就敢调戏别的女人?……”
我不敢直视妈妈的视线,心里却苦笑不停的嘀咕道:“我哪敢调戏你,不招惹你你的大胆都让我心惊肉跳,我再不老实点,只有被你乖乖吃掉的份儿……”
“昏迷了这麽久,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粟儿姐眼睛在我和妈妈之间转了转,笑着给了妈妈一个眼神,妈妈却白了她一眼。走到阳台去打了个电话,隐约间我只听到她说:“对,他醒了,你们现在就去,我只要结果,一个都别放过……”
粟儿姐看着我想笑又忍着没笑出声,然後就推车走了过来,等她拿开那些盆盆罐罐的盖子,我才现都是些流食,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汤味蔓延开来,可我却没有什麽食欲,也许昏迷了太久,胃也适应了空旷。
“不用了,粟儿姐,一直被注射营养液我现在一点也不饿,也没什麽胃口,沈月在这里吗?”
“没有,你昏迷了这麽多天,她总不能不上学呀,她还是住在家里,周末会来看你的,家里也有人照顾她你就放心吧!”
“那……那个芷薇呢,她有没有来看过我?”
趁着妈妈不在我赶紧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咦~为什麽不问君姐呢?你这个臭小子。”粟儿姐一边说话一边帮我扯扯被子,整理衣角,真的好贴心阿,一股暖流在我心中蔓延。
“粟儿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敢问我妈妈呀……好粟儿姐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