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牌亮出来给别人,他自己怎么办?不过底牌也没那么容易亮完。魏嬴只点了一下,就够他们消化的了。说完,赵景林睨了杨立夫一眼,“知道怎么改了?”杨立夫忙低头,“臣……”赵景林咳了一声。“我知道了,就先走了。”说着僵硬地转身离开。魏嬴奇怪地看杨立夫离去的背影,问:“他是想说臣什么?”他喃喃自语,“我好像也记得这个词。”他看向赵景林,问:“你是谁?他为什么提臣?”赵景林看这个样子似要想起来了,可他就是无法开口对他说真相,“你听错了,他说的是陈,我的姓。”“你姓陈?不姓林吗?”赵景林:“……我不姓林。”以前他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说自己就是小林子。现在他一听林一个膈应。“可是我未婚夫姓林,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原来他找错人了。眼看着魏嬴想要一步步深究,赵景林心里一团乱,头一次失去伶牙俐齿,建设了半天才回怼:“想什么,咱能已经成亲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还去想别人干什么?……咱们可是说好的。要忠诚,怎么了,现在吃完赖账?”魏赢:“……”到底谁吃谁?“你说这些还真是厚脸皮呢。”“怎么了?我不需要动力?”每次到了后面,魏赢就跟条死鱼,浑身都湿漉漉的,就跟从水中刚捞起来一样,绵软无力。魏赢被怼了一下,“——懒得理你。”他站起身,赵景林见如此更是步步紧逼,“说不理就不理?你得理我,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要理我一辈子。想吃白食啊?”魏赢被吵得烦死了,真的看不出来,这外表正经的人骨子幼稚得不行,他强烈怀疑他只有十八岁。他往前走,赵景林在身后说——“不准你吃白,食。”“吃,白,食,的,勇,勇。”“吃,吃,吃,白,白,白,食,食,食,——羞,羞,脸。”魏赢真的不想理他,可实在受不了了,便突然转身。赵景林凑近了魏赢在骚扰呢,突然近距离地贴住了魏赢的脸。这还是第一次大白天,两人贴得这么那么近。每次在做的时候,魏赢都稀里糊涂的,被压得只顾着,,喊了,也看不清赵景林的脸;而赵景林脑子也经常浆糊,被魏赢的身,,体迷得七荤八素的,光顾着吻。刺亮的阳光照着两人的脸发着白,赵景林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俊得不行的魏赢的脸,心突然地跳了一下,声音连自己都听到了,不知魏赢有没有听到。他忍不住想后退,魏赢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角带了专属于魏赢的调皮,微微勾起,“我就吃白食,你想怎么样?给不给吃。”他这样说,依赵景林的性子非怼回去不可,没想到赵景林却神使鬼差地回答了,呆呆地说:“给。”他的眼神发烫,看着魏赢。怎么办,他现在挺想吻魏赢的,可光天化日,这里还是皇宫。魏赢还穿着护卫服,人还没清掉,伺候的人就在外面,他不该当众亲这个人,尤其那个人现在是他的男宠,更尤其那个人曾是他的死对头——他这辈子都不可以在一起的人。好想吻啊赵景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吻,不是不想吻,而是考虑如今是宫内。还是别那么放肆了。他往后退了一步,道:“现在还想去哪?”他看了下时间,最多再陪一会儿,他就要去批改奏折了。“你很忙?”“还行。”“想随便走走。”这就是想出宫了。赵景林又犹豫了,当然不行。算了算了,带他去宫外转一圈吧。“你想去哪?”“就我们之前去过的镇上呗。”“嗯嗯。”赵景林全程陪伴地把人装到了马车里,自己也换了便服。他其实并不经常出宫,很多事情他只用指挥下面的人做就可,完全没必要出宫。今日已经算破例。带他去一次,下不为例。他如是想着。上次他们回京跟现在离宫完全是两条路。回京那条,赵景林全程清道了。也因此,魏嬴掀帘一看,立即被外面的风景吸引住了,这繁华的街市……他似乎好久没看过了。他转过头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住这里?”赵景林想,还想换地点,不可能的。“那里不好吗?你不是说你喜欢虫鸣吗?”魏嬴想了想,觉得说得也是,“那以后偶尔来住吧。——现在去哪?”赵景林道:“看一个人。这个人曾想联合其他人想杀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他?”要去看的正是魏嬴的堂哥——魏傲。西山的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他不追究的理由有很多,比如他曾经答应魏赢要放过他们,说到做到。何况魏赢如今在他手里。其次,他若公开追究,世人势必会知道他落崖以及失踪的事,肯定会引起震动,让他们怀疑自己的合法性。他是不追究了,但之前的事情还压着——母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抓了魏家一些重要将领。魏赢正是为了这些人作乱——虽然他认为这里面还有隐情。到底为什么?他真的很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