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很平静。
只是一声一声地朝着四周喊着:“凛川,妈妈带你回家,凛川,你跟妈妈回家……”
她此刻在想。
那时从医院将他接回家时,她也是这样喊着的。
“乖乖,和妈妈回家咯!”
我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江凛川。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从来没想过,江凛川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人。
他会成为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想,或许等明天,明天睡醒我就能忘记他了。
明天过后,我又在想,或许后天我就能忘记他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发现。
他的模样已经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
真正发现我有些遗忘他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我真的会将他遗忘。
于是每天每天翻出他的照片。
许星曼啊许星曼。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他,你也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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