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与石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格外刺耳,血从她磨破的指尖渗出,混入石板的纹路里,但她浑然不觉。
“温棠,生于1996年8月12日,卒于……”
她将预定好的死亡时间刻上去,一笔一划,字字带血。
把墓碑刻好后,温棠躺进了墓坑里。
她侧着脸,望向咫尺之隔的孩子墓碑,感受着紧贴孩子入睡的温馨和满足。
“宝宝,妈妈很快就会来陪你,等着妈妈……”
傅砚洲安排的司机来的时候,发现温棠满身都是泥土,不敢过问。
但很快,温棠就被送到了抑郁症主治医生面前。
“傅太太,今天你去看了你的孩子,心情好点了吗?”
温棠笑得温柔:“等了十年,我终再次见到了孩子,我心情好多了。”
当医生准备给她做催眠疗法的时候,她淡笑着阻止,“我真的感觉我现在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催眠治疗。”
她笑得很温柔,很阳光。
“见了孩子一面之后,我已经想通了,我从前沉溺在悲伤中,给我的爱人带来的很大的压力。”
“这样不对,人应该向前看,以后我会和我爱人好好过日子,不会在成为他的拖累。”
可话落,门口却传来傅砚洲冷冽的一句:“温棠!谁允许你又说‘拖累’这种晦气的字!”
男人冷着脸进来,十年前温棠闹自杀,曾经说的的最多的话就是——拖累。
当即吩咐医生:“不用听她的,照旧给她做做催眠治疗。”
他的态度强硬,温棠也依旧笑得温柔。
她乖乖地接受了医生的治疗。
这一次,催眠全程异常地顺利。
温棠感觉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时迷迷糊糊听见傅砚洲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