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附近走走吧,医生说你的心脏……”
“医生的话听听就好。我还想带你去山顶那家餐厅呢。”
温棠放下叉子:“不行,海拔太高了。我们就在湖边散步,然后回来烤火,好不好?”
傅砚洲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终于妥协:“听你的。”
早餐后,温棠在洗碗时发现傅砚洲的药盒放在台面上。
她悄悄打开,心脏药少了两粒——他今天已经吃过双倍剂量。
水槽里的水突然变得冰凉,她打了个寒颤。
“棠棠?”
傅砚洲在客厅叫她,“来帮我看看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
温棠擦干手,换上笑容走过去。
傅砚洲正摆弄着单反相机,屏幕上是昨天拍的雪山。
“很美。”
她靠在他肩头,“但不如你年轻时拍的好。”
傅砚洲调出另一张照片,“主要是模特不行了。”
年轻的温棠站在同样的位置,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看,这才叫作品。”
温棠捏他的耳朵:“好啊,竟敢嫌我老了?”
傅砚洲捉住她的手,亲吻每一根手指:“我爱你的每一道皱纹。”
午后,他们沿着湖边小径散步。
傅砚洲坚持背着相机和三脚架,尽管温棠多次提出帮忙。
小径两旁开满了野花,温棠弯腰采了一束。
“别动。”
傅砚洲突然举起相机,“阳光正好穿过你的白发。”
温棠站在原地,任由他捕捉这一刻。
风吹起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将花束贴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