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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第2页)

从他们立场来讲,死在里面最好,否则出来了也难免记恨他们,要是这些人真渡劫飞升,成了六部里稳坐头排交椅的人,那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说他们听从御前差遣,只奉皇上之命。但难免会有人和他们顶头上司诉苦,给他们脚底下使绊子。

这也导致了镇抚司里有些人行刑严酷,是奔着将人置于死地来施刑的。

“那满船的木料可比他一家人的脑袋值钱。”傅翊周淡淡道。

就算是抄了他家,也抵不了,更何况是南北一来一回的运送时间,耽误了皇上行宫的修葺。

言下之意,他祸及全家,根本不可能有命回来

傅翊周沉了口气,擡头望着漫天星辰,想到了那天睡在卧榻上的夜晚。

那夜,他受了伤,只箭伤尚且还好,但那箭头上涂抹了烈性毒药,故而他也是在咬牙忍耐。

伤口的溃痛让他清醒,但精神却几近溃散。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躺在宽塌上,可奈何她却趴在一边喋喋不休。

那时星月光辉从窗棂斜进,她倚靠在扶手处,几乎和他头挨着头,银光下,她脸颊更瘦,一点肉都没有。

她跟他讲,她因为名节丢失,被人侧目,搬弄是非,甚至一些书生将她的遭遇写进戏文,一时间,甚至连市井普通百姓都知晓了这麽一回事。

她只敢躲在家里,等外界舆论消停。

本以为听到这种话不会有反应,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油然而生,那就是杀光所有提及她,嘴里不干不净的那些人。

他不好过,但得知她也不好过的霎那,他心里并没觉得平衡,而是更难受,比受再重的伤都难受。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哎,这麽晚了,你在司里将就一晚,还是回去?”肖泽问,傅翊周要是留下,那他就也留下。

“我回去。”傅翊周头走出院子,头也没回。

“啊,这麽晚哪还见得着回去?”肖泽愣在原地。

沈府巷道里的老榆树,正好在沈鸢院子的一侧。

傅翊周轻车熟路,比回自己家都熟。

轩窗虽没像那日似的大开,但可以断定没上闩,他掀开从窗子里钻了进去,落在地上的脚步轻盈。

沈鸢只着里衫,腰间系带不牢固,没翻几次身,衣襟便散开,细嫩的手臂搭在真丝被褥外,手腕上那条彩绳还在。

傅翊周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眼,她睡着的时候,唇瓣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撅着,闭着的长睫在眼下和鼻梁落下阴影。

她梦中呢喃呓语,“小十别生气了。”

傅翊周嘴角勾起不明所以的笑意。

这算是熬出头了吗,以往听她嘴里总彦承,彦承的叫个不停。

他伸出手,指骨在她脸侧摩挲,替她理好鬓边黏在脸侧的发丝,她抿了抿唇瓣。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喉咙在吞咽,一直滑动。

他弯腰靠近,鼻尖是清新的梨花香气,还有晒干香草的气味。他喉结微微滑动,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但亲着亲着就变了味。

沈鸢眼皮微皱,眼睫颤动。她是睡在了哪里,怎的还下雨了。她无意识擡手背,抹了抹侧脸。

迷糊间,她看见了一团黑影,整个人瞬间僵住,手沿床榻,慢慢伸向枕後。

握住玉簪的手刚擡起,手腕就被牢牢攥住,压着向下。

像是掰手腕的弱势方,沈鸢的手臂虽用力,但颤抖得不行,而他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手腕拧紧。

直到她终于忍受不了疼痛,玉簪才从手里滑落,掉在枕头边。

“你来干什麽?”她声音轻灵,仔细听有点质问的意思。

他那天说的话,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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