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妤:“本来想再晚点告诉你,多留你一会儿玩玩,不过还是算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也想跟着走。
秦野像一团趋光性飞蛾最爱的火源,够烈,但跟那种能烧毁翅膀贪婪吞噬他人的火焰又不太一样,很神奇地隔一层进不去的透明罩。
可以匀出一点光温,但恰到好处。
不冷不热清清楚楚地告诉对方——
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
平等对待所有人甚至他小时候的自己。
沈白妤:“你想退出吗。”
秦野:“嗯?”
沈白妤扬扬唇:“给你开个後门,第三个选择,退出表演。”
秦野笑回:“这选项也是轮到我了。”
公主女巫国王魔鬼那局没跳出的对话框似乎要在这里露脸,秦野饶有兴致静待下文。
但待了半天,也没待来什麽东西。
沈白妤:“当然有个前提,进度条得满。”
秦野:“下次记得先给条件,说话给一半丢一半的。”
语气不算恼,挺平静。
周围环境依旧一片寂然,秦野把秦曳抱到就近沙发,摆了个算舒服的位置。随後坐在一旁,脸上没什麽表情。
沈白妤跟在他身後慢慢地走,慢慢地讲:“满了再问多没意思,退出不是什麽难事,在九十几快一百的时候来一道‘你死我活’的题目比较好玩。”
女人微微起伏的声线里是看遍万种可能,做过无数回实验後轻挑的淡然。
人这种卑劣的东西自私自利。当出现另一个“自己”,利益共享,客体兼主体,补偿意识感受献祭的快乐。成全孩子即成全自己,但面对非生即死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我又不再是“我”,同一变矛盾。
显然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到秦野,足够清醒,逻辑自洽,思想不共通,就不存在真正的“我”是“我”。
有人迟疑,有人抗拒,有人歇斯底里。手刃所谓重新养一遍的过去的“自己”也好,犹犹豫豫不下手卡着进度为难也好,或者定了心到最後发现能退出欣然接受,她都见过,也都看腻。
秦野的关注点很偏,散漫着道:“让选就选,真听话。”
沈白妤黠然的眉眼弯了弯:“这里是你的地盘,不是我说了算,但那里不一样。”
两人对视,秦野挪开侧头看向秦曳,声调平平给了一句否认:
“这里也不是我的地盘。”
看似没有什麽危险性的屋子,大人孩子一只鸟。暂时和平相处。
身旁秦曳闭着眼,皱了一下眉。
“咔哒”一声响,房门开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